但顯然他是不會將自己有何打算告知這老牛的，雖曾經是拜把子弟兄，但如今早已不是一路人，有些事，還是自己知曉了就得了。
見孫言不語，牛魔王又接著道：“若你真有這個打算，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你可能有所不知，你此時，早已被妖帝大人打下了印記，除非他願意，不然無論你去到何處，他皆可讓你瞬間斃命。”
聽到牛魔王這話，孫言杯中烈酒忽是灑了些許。
“你，所說是真？”這下他不淡定了，若真如這老牛所說一般，那自己豈不已是被那人給控製死死的了？
對牛魔王這話，他不全然相信。
畢竟哪會有如此離奇之事，再說他體內也絲毫察覺不出有任何異樣。
但片刻他忽是記得昨夜的事。
他記得是那妖帝，還真有過手指戳過眉心之間的一個輕微動作。
見孫言如此表情，牛魔王又搖了搖頭將杯中烈酒一口悶下，歎道：“看來你也是發現了，沒錯，你眉心處已被妖帝大人種下魔氣，一旦你違背了他的意誌，頃刻間那道魔氣便會將你神智吞噬，讓你徹底淪為如同城外那些個行屍走肉般的下場，若是不信，你大可摸摸你的眉心。”
聞言，孫言臉色微變，顫巍著緩緩抬起手指，落在了眉心之上。
才是觸碰到那眉心的瞬間，一股極為難忍的疼痛之感便是襲來。
孫言心底一震，極為不敢置信嘀咕道：“怎回事，他是如何對我種下了這魔氣？為何我不曾感應得到？”
見他如此驚慌，牛魔王搖了搖頭勸解道：“所以猴子老弟，你心底要真有何想法，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了罷！再說看妖帝大人對你這態度，對你應該極為好看，不然也不會說出讓你來做這萬妖之主位置的言語。”
孫言倒是沒想得那麼多。
他之所以來這萬妖城，為的就隻是金箍棒萬妖譜罷了。
可眼下東西非但沒拿著，似乎連自個都陷進了兩難之際。
將酒杯放下，孫言無奈，隻得微微點頭道：“謝過牛魔老哥了，此事，我自有主張，而且妖帝大人如此提拔，我又怎會有別的念頭呢？你大可放心了。”
話雖是如此說來，可依孫言的性子，又怎會甘願寄人籬下呢！？
但此刻時機還不成熟，隻能先依著那妖帝來。
如今隻能是待過些時日，再做別的打算了。
很快牛魔王匆匆離開，小酒館內也隻剩了孫言獨坐一桌。
歇息片刻，他也走出了萬妖城，向著南邊走了去。
此舉倒不是逃離，而是打算去妖帝所說那地找上那老婦人。
對於他為何要讓自己去找那老婦人，到了就知曉了。
.............
萬妖城南邊，有一人族小國。
雖這地離萬妖城並無多遠，但也未被多少妖怪打擾過，至於原因為何，就無人得知了。
孫言來到此地，已是夜幕降臨之時。
而在距離那人族小國不遠處的一山坳中，孫言也的確找到了一名妖帝口中的那名老婦人了。
隻不過此刻的老婦人，已是死人一個，成為了遊蕩人間的遊魂。
之所以孫言會知曉妖帝口中所說那老婦人會是此遊魂，則是因為剛路過這地時，那老婦人的一句‘你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