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想起剛才那公子一番言語,有些不大確定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顯然也是不知那處有著什麼。
見她如此迷糊,孫言有些無奈,隻得是往那插在雪地之上的梅花枝所在之處走了前去。
俯下身將梅花枝剛拿在手中,瞬間那本還枝丫上本還豔豔欲滴的寒梅,瞬間便是枯萎落下,而花枝也同樣瞬間變得極為幹枯。
將那幹枯了的梅花枝拿在眼前,他笑了笑自語道:“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尋找的人,還是個會法術的奇人。”
很快,唐初便將花枝隨手一扔,目光落在了那雪地之下。
既然對方將如此顯眼的梅花枝插在了此地,那底下定然是埋著什麼等著她來尋找了。
想到此,孫言便是將雪一一撥開。
片刻以後,果不其然,隻見底下出現了一個小木箱子,而這其中,定然就裝著這林霽師傅留給她尋找的線索。
將箱子拿出,遞在林霽眼前,孫言道:“這應該就是你師傅留給你的線索了,但是與不是,我就不知了,你自己看吧。”
接過箱子,林霽愣了良久,卻始終是沒有任何動作。
孫言頓時不解問道:“怎了?打開瞧瞧啊,難不成你不想去尋你師傅了?”
林霽此時將箱子又遞在了孫言眼前,弱弱地道:“神使大人,這箱子,上鎖了。”
孫言接過箱子一看,還真是如此。
隻見他搖了搖頭,手上隨手一捏,瞬間箱子便是四分五裂,裏麵的書信,也是漏了出來。
將書信遞給林霽,孫言道:“拿去罷,不過勸你別抱太大希望,看你師傅這樣子,估計是在躲著你,不然這幾年裏,又怎會不見你一麵呢?”
林霽並未說話,雖她也已隱隱約約覺得已是如此,但卻始終不相信師傅會這般對待自己。
懷著那不安的心情,林霽漸漸打開了那一封信。
隻見那信中寫到:
霽兒,為師今年不能與你相見了,近日為師要去澄心湖與好友一敘,待來年以後,再來見你,望勿念……淩鳳留。
信中隻有如此短短一句,但這一句,再度讓林霽控製不住,瞬間便是淚流滿麵了來。
手中撰著那封信,她瞬間坐在了冰冷的雪地裏,抱頭痛哭道:“師傅,你又在騙徒兒,年年都是如此,每次都是借口。”
見這一幕,唐初也不知說些什麼好,所幸還是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也不知是哭了多久,天色早已黯淡了下來,而林霽將最後一滴淚水擦幹,緩緩從地上起身而來。
此時她似乎又恢複了那副堅強的模樣。
“神使大人,這也是您的考驗對嗎?”
林霽恢複了些神色後,便目光虔誠的看著孫言問道。
孫言沉吟了片刻,緩緩點著頭,道:“沒錯,隻要你堅持,定能夠尋到這人的。”
林霽望著遠處,低聲道:“師傅,無論是天涯海角,無論三生三世,我都會將你找到,哪怕粉碎碎骨,我也不會放棄。”
這女子的這些奇怪的表現,有些讓孫言疑惑了起來。
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她似乎太過依賴她那不知去了何處的師傅了。
彼時他也有些好奇了,這二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女子又是什麼身份,右肩處為何會鑲嵌著一塊蘊含無上威能的寶玉。
但眼下見林霽這般難過的模樣,現在問她,怕是不會多說幾句,還是等著過些日再去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