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一聲脆響傳來,聲音剛是響起,頓時那一柄刀,便是斷了一個缺口。
孫言轉眼望過去,笑了笑,搖頭道:“你這屠夫還真是沒有腦子,若不是這小和尚不想殺你,你早被我吃了個幹幹淨淨了。”
說罷,他便是隨手一個手刀,將這屠夫徹底打暈過去,免得是擾耳了。
做完這些,他這才看向了江流兒,不解道:“小和尚,你說的三個考驗,是那胖和尚交給你的?都說說是何事,說不定我能夠助你一臂之力呢?”
江流兒也猶豫了片刻,最終也點了點頭道:“這三事是娼從良,惡向善,惰變勤,這屠戶便是那惡,而這乞丐,則是那惰了。”
望著這地上二人,孫言也是頭疼了起來。
殺人簡單,可是想要改變一個人,可是太難太難了。
不過這惰變勤,也不是沒有辦法。
有些人之所以會極其懶惰,甚至去當那乞丐,大多主要還是對某些事感到了絕望,又或是心底早已沒有了目標。
想將其改變改變,那唯有是給予他一些理想,且他也會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從而改變自身。
想到這裏,孫言頓時心中有了辦法。
來到那還在瑟瑟發抖的乞丐前,他一把將這乞丐拎起,笑道:“你可是餓了?”
那乞丐看了眼地上的屠夫,又看了看眼前此人,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連忙搖頭道:“不餓不餓。”
孫言臉一黑,哪還管得了他到底餓不餓,拖著就往外走。
“走,江流兒,這乞丐,我替你解決解決吧。”
江流兒猶豫片刻,還是跟在了孫言身後。
城中,一酒樓前,那乞丐呆呆的望著那氣派的酒樓咽了咽口水。
見著他這模樣,孫言笑道:“如何?今日你放心了吃,無論你吃多少,吃什麼,之後又想去何處,我皆是奉陪,做狗做習慣了,你也該試試做個人試試了,哪怕就隻有這麼一天。”
說罷,也不顧這乞丐的反對,孫言便是往酒樓裏拖了進去。
江流兒看得有些呆,也不知孫言到底想要怎麼做,隻能看下去了。
進到酒樓,當即便是有一小二攔住了三人去路。
“三位客官,我們醉花樓,可不是誰能夠進來的,你們可知這裏一道菜需多少銀兩?還有這乞丐,快給老子滾出去,要不然待會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那小二還招呼來了另外幾人,似乎不太歡迎這一乞丐一和尚的組合。
然孫言倒是也不惱怒,而是隨手扔出一錠金子,淡淡笑道:“給我們準備一間最好的上房,將那最好的菜,最美的酒全給我們拿來。”
接過金子,瞬間那店小二眼睛都發直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在那金錠上咬了一口,旋即便是喜笑顏開道:“三位客官快請,我們醉花樓的酒菜,保準和三位口味。”
彼時,那原本還凶神惡煞的幾人,瞬間仿佛是換了張麵孔似的,對三人有些阿諛奉承了起來。
很快三人來到了一間廂房裏,而後沒過多久,慢慢一桌這乞丐此生見都未曾見過的美酒好菜便是一一擺了上來。
孫言的想法很是簡單,對人來說,從奢入簡,可是會引起心底反差的。
而這,也是大多數人拚了命的理由。
可是,這乞丐卻是從進來後,就開始一言不發,甚至進入了這廂房裏,依舊是不入座。
孫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那乞丐,示意道:“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吃?”
那乞丐依舊是望著那一桌酒菜口水是咽了咽,可就是不動。
見此,孫言頓時試探性的將其中一盤鹵豬蹄扔在地上。
果不其然,那乞丐宛如是一隻狗似的,立即趴在了地上,雙手拿起那一道菜便是啃了起來。
望著乞丐的這副模樣,孫言苦笑道:“江流兒啊,那胖和尚看來是給你下了三個難題。”
江流兒也是無奈,這三者無論何人,都是難以改變。
可若是連三人都無法將其改變,將來又有何能力改變世間?
地上,那乞丐吃的很快,不到半炷香的時辰,便是吃了個幹幹淨淨。
接著,目光更是直勾勾看著那餐桌上的其餘美食,似乎是在等待著主人施舍食物一般。
這讓孫言有些不能忍了,拿起其中一盤子敲碎成兩截,走到那乞丐前,將其中鋒利的那一頭頂著他的脖頸,冷聲道:“上座吃,不然死。”
話音說完,孫言手上微微用了點力,隻見那鋒利的瓷器,瞬間在乞丐髒兮兮的脖頸處割出了一道輕微傷口。
這乞丐雖是懶惰,可隻要是個人,到底都是怕死的,而他自然也不例外。
在孫言的威逼下,他連連點頭,接著便是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則是懦弱的瞥向了孫言,似乎等著他發號施令著。
孫言扶額,擺了擺手道:“吃吧吃吧,不過每道菜你隻能吃一口,若是多吃了一口,那我便是將你腦袋摘下當其中一道菜,可是聽清了?”
乞丐麵色驚恐,連連點頭,旋即按照著孫言的想法顫顫巍巍伸出雙手,動手了起來。
很快,這乞丐也從一開始的擔心警惕,變得逐漸適應了起來。
開始還是用著手,後邊竟是用起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