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孫言看著那隻小猴子(自己)在請了獸醫後逐漸好起來,而自己的這副軀殼也在猴子鼻處裝了一鐵罩,一對利爪除去,用於防止野猴傷人。
孫言望著籠中不斷嘶吼的小猴,老漢一腳踢於鐵籠,惡狠道:“你這猴子,都幾日了,還這樣暴戾,跟著老漢我,整日吃香喝辣不好?罷了,既是野猴,再馴幾日吧,若是不行,隻能熬成那肉粥了。”
若非要說具體的感受,那孫言更像是一個旁觀者,隻不過他是被禁錮在這個農夫身上的靈魂,無法掙脫,也無法控製,隻能隨之逐流,除了能感受到這幅軀殼的痛苦外,更多的是身心的折磨。
看著籠中的這隻小猴子,孫言便知它心中的想法,隻求這一幕趕緊到來,這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真的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太折磨了。
夜裏,“孫言”手中提著一根香蕉,來到那籠中,蹲下道:“小猴,今日可是餓壞了來?這根香蕉可是想吃?這樣罷,我將這蕉遞與給你,若是你不再發野,從此天天都有得蕉吃,若是一同往日,那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孫言”右手握著香蕉遞到籠中,見到小猴子死死盯住自己的手臂,“孫言”想嚐試控製自己將這籠子打開,此時嬰兒般大小的手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那香蕉也是一把抓了去。
“哈哈哈哈...”“孫言”哈哈大笑,被猴子的行為給笑道,而體內的孫言卻已經想哭了,竟然連打開籠子的力量也沒有。
雖然已經在這具身體裏好幾日了,但他還是時不時的想嚐試控製這具身體,但,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
院中,小猴子被拴於樹前,看著那狹小的活動範圍,孫言更是恨透了這具身體的主人,他並不覺得自己殺他有任何錯,就算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為惜,不夠解他心頭隻恨。
看著紅纓槍拾起,他自是知道,此刻的小猴子則是在想該如何將自己捅上兩槍而不由得苦笑。
若是自己現在能控製這具身體,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它,早點結束這種折磨。
但“孫言”離那猴子卻又三丈之距,那槍再長,也難以碰得。
時間也在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孫言也索性放棄了這種去改變什麼,因為他也改變不了,除了痛覺外,他還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思想,更覺得人族肮髒起來。
原來這老漢,見孫言如此聰慧,怕孫言傷於他,還曾想過將它的手腳砍下,但逐念一想,若是這樣便無法掙錢,才得以作罷。
數月後,熱鬧的街頭,除了各小販叫賣聲外,還多了一耍猴人吆喝聲。
“各位父老鄉親,走過路過瞧一瞧叻,今王氏第五代耍猴人帶得一乖巧之猴來此獻藝,胸口碎石、猴口吞劍、將軍槍法此猴是樣樣精通,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咚咚鏘!咚咚鏘!
隨一銅鑼聲敲起,數十人便是圍了過來,都想瞧上一瞧,到底是何種猴,竟能有這般手藝。
銅鑼聲下,街頭便是聚集好幾十號人而來。
孫言在老漢的身體中瞧人已是不少,當即便將銅鑼置於一旁,手中拿得一鞭,將一麻布掀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