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餘天縱,就連血脈都變成了這火神血脈。
此火之溫,可是堪比孫言的三昧真火,餘丞相衣袖盡數被燒毀,渾身亦感到火辣辣的灼痛感。
“混賬!你可還認得我是誰?”餘丞相重重一巴掌拍在餘天縱的頭頂,輸入一縷精純的月力。
他的月力,能夠鎮壓住暴動的魔煞之氣片刻,令餘天縱恢複理智。
“不知好歹!”可餘天縱並沒有因此恢複理智,而是更為瘋狂,發動了攻擊!
“噗噗~!”一根尖銳萬分的白骨,竟從餘丞相的腳底刺出。
餘丞相的反應也算迅速,連忙後退,他麵帶驚疑之色,道:“怎麼回事?”
驀然間,其餘光瞥到不遠處看似正悠閑走進來的張道陵,厲聲斥責:“張天師,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這血色池中試煉,是他提出來的,計劃裏,隻要餘天縱還未衝出這絕情穀傷害到無辜的人,便都有理智,可以隨時恢複過來。
然而現在的結果,根本不是如此,恐怕早在開啟方才那道魔煞之色的血脈,他便已然失去最後一絲理智。
張道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道:“或許是修煉中出了點問題吧,我也不知。”
“你!”餘丞相惱怒。
餘天縱的修煉,始終都是餘丞相在監督,現在在他安排的血池中出了問題,他竟然一句輕描淡寫的“我也不知。”帶過?
“等會再收拾你!”當務之急是讓鎮壓餘天縱的體內的戾氣與那越發濃烈的魔煞之氣。
他餘光一掃,看到了正在應付餘天縱的太子,縱身一躍跳過去,正要將太子拉回來。
“噗~!”
可一道森然的白骨,毫無征兆的從餘丞相的手背之上刺了出來,餘丞相來不及收手,竟被白骨刺穿了掌心。
“畜生!連我都打!”餘丞相顯然不曾預料到,失控的餘天縱,竟然六親不認。
他怒哼一聲,抓起太子往出口飛去,隨後轉身衝向餘天縱。
“擋我者,死!全都死!”餘天縱已然失去理智,他雙掌向地麵一拍,十指內一股戾氣在一瞬間變成一個個刺骨,沒入地下,然後餘丞相的腳下衝出。
餘丞相臉色一變,連忙騰空而起,其雙腳剛才站立過的地方,立刻刺出數十根丈粗的尖銳骨刺。
他剛準備靠近,想再次鎮壓住餘天縱體內的魔煞之氣,突然間,餘天縱猛然仰起頭,挺直胸膛,其胸膛內的兩側肋骨處,探出數以萬計的的猩紅之氣,突兀延伸到天空,將十裏方圓的空間全都包裹。
餘丞相亦在其中!
然後,這一股股猩紅之氣,宛若猛獸一般,將整個上方全部浸成一片死亡色的猩紅之色!
“砰~!”仿佛一百個雷霆同時響徹,整個天空都好像崩塌般,強大的巨響聲,把空間擠壓得震顫不已,範圍之內的氣流,全被壓滅。
“孽畜!”一聲怒吼傳來。隻見餘丞相被這股魔煞之氣死死的控製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艱難的伸出雙手,想將這股束縛自己的魔煞之氣給掙脫開。
可,自那數以萬計的魔煞之氣之中,此刻又變成一根根細長無比的骨刺,短則數丈,多則百丈,它們密密麻麻,遍布魔煞之氣的每一個角落!
“啊!”餘丞相瞬間被夾住他的骨刺刺傷,刺穿了他腰部和雙手,隻見數根骨刺,將他身體洞穿,鮮血如同泉水一樣狂噴,強忍劇痛,餘丞相撐開肋骨,脫困而出。
但!剛剛脫困,他頭頂上一片陰影!
竟是那魔煞之氣倒翻轉過來,形成一個牢籠狀,將餘丞相困在其中,同時,猩紅色的牢籠逐漸演變成了肋骨牢籠正在不斷縮小,更恐怖的是上麵的骨刺則瘋狂暴漲。
“放開我!畜生,你放開我!!”羽餘丞相意識到危險,怒吼道。
站在遠處觀戰的孫言,亦臉色連變,他未曾想到,自己的魔煞之氣,竟如此強大!
“嗖!~”他果斷出手,衝過去試圖擊碎肋骨,將陷入包圍的餘丞相給救出來。
“滾!”餘天縱咆哮一聲,見到孫言時,他眼中的猩紅之氣更甚,隻見他兩手往地下一插。
“吼~!”
自地下,竟衝出兩條紅森森的的魔煞之氣,它們扭曲糾纏著,撲向孫言。
“嗬嗬,拿俺老孫的東西對付俺老孫,好不要臉”孫言重哼一聲,強大的衝擊波輻射而去,那紅森森的的魔煞之氣瞬間化為烏有,根本就進不了孫言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