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一直持續到中午12點45分,才有醫生托著一盤東西出來說:“手術很成功,喏,盤子裏就是從他的身上取下的病胃。”醫生指給阿紫她們看那物體上的腫瘤。
姐姐的眼紅紅的。阿紫難過地躲到一邊,她沒有勇氣查看這個風身體裏的敵人那個醜陋的樣子。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風才被推出來。阿紫和姐姐、蝶兒急忙迎上去。風已經醒來,卻沒有意識。阿紫喊他,他也沒有知覺,隻是不住地自顧喊:“痛死了!痛死了!”
阿紫聽著風聲嘶力竭的叫喊,心也隨之痛起來。從來都是見到風笑嘻嘻的樣子,如此脆弱的風是阿紫所未見。可以想見風是真的在痛,而且多麼強烈。
姐姐早已淚流滿麵。她捉著風的手,生怕他無意識的亂動抓到自己的傷口。阿紫也捉住風的另一隻手。風無助地大喊著:“我痛啊,我痛死了。”
阿紫也痛,現在阿紫不僅心痛,身痛,連雙腳都痛起來,全身沒有一處不痛楚。阿紫無法忍受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痛苦地呐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阿紫又要暈了。
蝶兒及時地抓住阿紫的手臂。阿紫看到蝶兒急切的目光,然後又看看病床上的風,意識突然在一瞬間清醒了。阿紫咬著顫動的唇,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自己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現在阿紫是風最大的依靠。雖然一直鼓勵自己,但是淚卻像決堤的洪水,一顆顆將風的手打濕。
風終於覺醒般望著阿紫,虛弱地抬手想為阿紫拭淚。阿紫捉住他的手。他在如此痛苦的情形下,首先關心的還是阿紫,這種下意識的關懷更讓阿紫感到心疼,相比之下阿紫的脆弱多麼可恥。
阿紫將淚水擦幹,強笑著對風說:“你的手術很成功。”
風想笑,卻沒有力氣,隻是緩慢地眨了一下眼,表示相信。阿紫看著他這麼虛弱,淚又要破堤而出了。
剛剛動了手術,不能吃喝,他的嘴唇幹得發裂。阿紫輕輕地用棉簽沾了水給他濕潤嘴唇,風貪婪地想將水吞進去。阿紫搖頭阻止他:“醫生說剛動手術,你暫時不能喝水。”風聽話地接受阿紫的安排。
醫生囑咐每隔一段時間要給風抽體內的液體。阿紫看著從風的鼻腔伸著的透明藥管,害怕動手。護士示範地教阿紫操作粗大的注射器,把去了針頭的前端連上管子,阿紫笨手笨腳,不小心拉動了管子,將風弄得呲牙咧嘴。
經過幾次終於掌握了方法,於是熟練地替風清理那些體內的殘液。
剛開始抽出的液體完全是紅色的血,慢慢地液體越來越淡,隻是黃黃的顏色。過了幾天,是透明的液態,而且量也少了許多。醫生說這是風的傷口逐漸好轉愈合的跡象。
大約一個星期,那個令人恐怖的鼻管終於被撤離了風的身體。風終於可以順暢地呼吸。再後來,掛在風的身體兩側的液管也逐漸撤消了。風已經可以稍微走動走動了。阿紫每天扶他在房間慢慢走動以免腸部粘連。
手術一直持續到中午12點45分,才有醫生托著一盤東西出來說:“手術很成功,喏,盤子裏就是從他的身上取下的病胃。”醫生指給阿紫她們看那物體上的腫瘤。
姐姐的眼紅紅的。阿紫難過地躲到一邊,她沒有勇氣查看這個風身體裏的敵人那個醜陋的樣子。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風才被推出來。阿紫和姐姐、蝶兒急忙迎上去。風已經醒來,卻沒有意識。阿紫喊他,他也沒有知覺,隻是不住地自顧喊:“痛死了!痛死了!”
阿紫聽著風聲嘶力竭的叫喊,心也隨之痛起來。從來都是見到風笑嘻嘻的樣子,如此脆弱的風是阿紫所未見。可以想見風是真的在痛,而且多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