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枝卻不客氣,挨著潘采蓮坐下,問她:“今天覺得好些沒?”
潘采蓮點點頭:“還好。”說著微仰起頭,眯著眼睛對著天空看了片刻,鼻子似乎很難受地皺著,好大一會終於“阿嚏”一聲,舒服地打了個噴嚏,立刻全身舒坦,麵目生動起來,人也清醒不少,見郝連枝從包裏掏出一塊白布,又拿出針線,有些詫異,問郝連枝幹什麼?
“繡十字繡啊,給我兒子新房繡一對鴛鴦。”郝連枝得意地說。
“哦,真能幹,還會這個啊?”潘采蓮說著接過郝連枝繡好的部分繡麵細細地看,半天才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這不是我們原先就做過的活計嗎?那時候我們要在白布上畫格子,現在簡單了,這種布上本來就有格子孔。”
“是啊,我們那時候沒有這樣的布,據說這種布是從韓國傳進來的,人家還說這是韓國十字繡。”郝連枝笑著搖頭,“其實本來是我們自家的東西,不過被人家發揚光大的,我們又再進口過來,倒被人家說成是他們的了。”
許希高這時候插嘴:“中國人就這德性,不好好珍惜自家的東西,等人家搶走了才知道好,韓國人搶先把端午申遺不就是個例子?”
潘采蓮插不上話,她也沒聽說過什麼端午節被韓國搶去的事,見許希高跟郝連枝你一言我一語的越扯越遠,倒顯得她沒有多少見識似的,心裏有些不痛快,就吭吭地幹咳幾聲:“老許,是不是該做飯了?等會還要去醫院接小風回來。”
許希高明白潘采蓮是不高興了,他今天跟郝連枝話語投機,就有些得意忘形,先前還顧慮郝連枝來多了不大好,此刻又拉著人家說話,許希高暗暗責備自己心口不一,忙提起鬧鍾看了看,其實才10點半,往常要到11點多才動手擇菜的,但是潘采蓮既然開了口,他也不想多生枝節,便起身去廚房,端出紅菜苔、大蒜之類的菜,就坐在院子裏慢慢摘。郝連枝忙放下手裏的十字繡,想要過去幫忙,潘采蓮伸手攔住:“不用了,兩三個人的飯,老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忙你的。”
郝連枝剛剛抬起的屁股隻好又落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不是要吃白食了?”
“看你說的,什麼吃白食,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你要過意不去,等會有人來買東西你幫我拿給人家就是了。”潘采蓮倒會轉彎。
“嗯,也行。采蓮,我看你老坐著也很無聊,不如明天我給你帶一些材料來,你也繡著打發時間。”郝連枝建議道。
“其實我做這樣的細活做不來,我倒是喜歡每天地裏轉轉,鋤頭砍刀什麼的摸摸心裏舒坦,不比你做老師的心細。”說完故意瞟了許希高一眼。
許希高卻沒注意到潘采蓮的表情,低著頭專心地擇菜。
“嗨,還不是想給兒子新房添點有意思的物件,也算是我作為長輩的一種祝福吧。”郝連枝也沒心思琢磨潘采蓮話裏有話,喜滋滋地說。
郝連枝卻不客氣,挨著潘采蓮坐下,問她:“今天覺得好些沒?”
潘采蓮點點頭:“還好。”說著微仰起頭,眯著眼睛對著天空看了片刻,鼻子似乎很難受地皺著,好大一會終於“阿嚏”一聲,舒服地打了個噴嚏,立刻全身舒坦,麵目生動起來,人也清醒不少,見郝連枝從包裏掏出一塊白布,又拿出針線,有些詫異,問郝連枝幹什麼?
“繡十字繡啊,給我兒子新房繡一對鴛鴦。”郝連枝得意地說。
“哦,真能幹,還會這個啊?”潘采蓮說著接過郝連枝繡好的部分繡麵細細地看,半天才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這不是我們原先就做過的活計嗎?那時候我們要在白布上畫格子,現在簡單了,這種布上本來就有格子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