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我明白了。”洪福興奮地擠出人群,拔腿就往醫院跑。
潘登悄悄跟郝連枝見了麵,就在林玲的酒吧找了個隱蔽的單間。郝連枝終於可以抱著潘登痛快淋漓地哭了。
“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兒子,你一定是我兒子!你半歲的時候,我跟你爸在省城轉車去上海,你爸爸突然肚子疼,就把你交給我抱,因為我抱著你弟弟小雙——哦,忘了告訴你,你的小名叫大雙——你弟弟突然哭起來,我兩手不閑騰不開空,旁邊有個女人就主動幫我接過你,我還一個勁地跟人家說謝謝,可是等我低頭把你弟弟尿濕的尿片換完,抬頭就沒見那女人的蹤影!我拚命地哭啊哭啊,喊你的名字,大雙,你在哪?可是熙熙攘攘的車站沒有回音,隻有我在那裏嚎啕大哭,後來你爸跑到站前派出所報了警,可是哪裏有用啊?那個可惡的女人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而你,也從此再也沒有音訊。你爸就因為這事折磨了一輩子,後來,他得了胃癌死了,很早就死了,他是想你想死的啊!”郝連枝聲淚俱下,潘登也忍不住淚眼婆娑。
“別哭了,郝阿姨,您受苦了。我也確定我百分之九十九有可能是您兒子,可是這事得講科學,得鑒定一下再做打算。十分對不起,郝阿姨,我這樣說,您不會見怪吧?”潘登很有條理也很理智,很平靜地提出一個方案。
“行,行,沒問題,應該這樣的,應該的。可是即使不做,我也認定了,你一定是我兒子,沒錯!”郝連枝仍然十分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您不要太激動,先喝點茶。”潘登怕老太太有高血壓之類的什麼毛病,怕他激動引她病發,體貼地把茶端起來。
晚上,潘登把白天跟郝連枝見麵並且去醫院做鑒定的事說了,許多驚訝地睜大眼:“你決定認了?”
“就是想確定一下,認不認再說。”潘登輕聲說,“小時候常聽外婆講,生身父母在一邊,養育之恩大於天,那時候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知道了,親生父母恩情大,但是養父養母的恩情比這還重要!我不會忘恩負義,背棄爸媽的,就像你說的,不管我是誰,我永遠是你老公,換句話說,不管我父母是誰,我永遠是潘家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嗯,我知道,我支持你!”許多溫順地靠著潘登。
“以前我以為你年紀小任性不懂事,所以有時候欺負你,你不記恨吧?”潘登感慨地抱緊許多的身體,把她貼近他的胸口。
“記,記得可清楚了。”許多嘟起嘴,“不過,隻要你以後有心事不去跟什麼紅顏傾訴就好了,你可以把我當老婆當紅顏當女兒,反正亂七八糟的你想讓我當什麼我就當什麼,保證讓你滿意!”許多調皮地說。
“真是亂七八糟的!不過你呀,有時候還真像我女兒,衝動起來像個孩子。”潘登疼愛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謝謝,謝謝,我明白了。”洪福興奮地擠出人群,拔腿就往醫院跑。
潘登悄悄跟郝連枝見了麵,就在林玲的酒吧找了個隱蔽的單間。郝連枝終於可以抱著潘登痛快淋漓地哭了。
“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兒子,你一定是我兒子!你半歲的時候,我跟你爸在省城轉車去上海,你爸爸突然肚子疼,就把你交給我抱,因為我抱著你弟弟小雙——哦,忘了告訴你,你的小名叫大雙——你弟弟突然哭起來,我兩手不閑騰不開空,旁邊有個女人就主動幫我接過你,我還一個勁地跟人家說謝謝,可是等我低頭把你弟弟尿濕的尿片換完,抬頭就沒見那女人的蹤影!我拚命地哭啊哭啊,喊你的名字,大雙,你在哪?可是熙熙攘攘的車站沒有回音,隻有我在那裏嚎啕大哭,後來你爸跑到站前派出所報了警,可是哪裏有用啊?那個可惡的女人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而你,也從此再也沒有音訊。你爸就因為這事折磨了一輩子,後來,他得了胃癌死了,很早就死了,他是想你想死的啊!”郝連枝聲淚俱下,潘登也忍不住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