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翔可以取保候審了,陸姍姍心情複雜地帶著兒子在家裏等。
關心去接左小翔回來。左小菲按照老家的風俗給左小翔從裏到外買了新衣新褲新鞋,讓關心把左小翔直接接到浴室洗個澡,把換下的舊衣服都扔了,寓意重新開始。
陸姍姍到處去找生火的火盆,她知道老家有個儀式,是在門口放一盆火,好讓左小翔進門的時候跨過這盆火,去掉黴運。左小菲想說陸姍姍這是迷信,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給左小翔全身換新又豈不是迷信做法?反正做了總比不做好,就由著陸姍姍張羅了。
左小翔在裏頭呆了一個月,時令已到臘月,外麵冷颼颼的風吹在臉上讓人精神一振。左小翔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鮮而冷冽的空氣,有種死裏逃生的奇異感覺。
趙蘭戴了墨鏡坐在車裏,遠遠地看著關心和左小翔並肩走過來,這兩個男人,或遠或近或多或少都跟她有過糾結,此刻看到他們,卻有種遙遠的陌生感。特別是左小翔的變化最大,滿臉的絡腮胡子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把他曾經的那種自信和帥氣全都遮蔽了,她有些恍惚,她怎麼跟這樣的男人有過糾纏。
而關心看起來也不如初見時那麼瀟灑。他的眉頭似乎一直緊皺著,似乎有滿腹的心事。如果是因為左小翔的事,那麼已經告一段落,他究竟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呢?
趙蘭暗暗歎了口氣。不管他們將會有怎樣的心事會有怎樣的際遇,都將與她無關了,他們,都不屬於她,她的未來不該係於這樣的男人身上。他們,是別人的男人,是她的過客。
都過去了,屬於她的將來,在遠方。
趙蘭默默發動車子,又朝窗外看了一眼,終於發力而去。
左小翔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下意識地朝前麵望了一眼。他熟悉那輛車,也熟悉張驕傲的側臉,他想拔足追過去,想了想,又停住了。
關心見左小翔奇怪的舉動,也不禁望過去,一下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