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飛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故意說:“要不,我給你們當紅娘?”
“呸!”任紅舞朝王樂飛啐了一口,“想甩開我?別忘了我以前就是你的口香糖!”
王樂飛不在意地一笑。他喜歡溫婉一點的女生,就像翁想想那個類型的。即使像潘媛那樣內向的性格也很不錯。可惜,任紅舞太熱烈了,這樣的類型做朋友倒不錯,在一起可以熱鬧到忽略性別。
他們趕到酒店,翁想想和剛才在銀行門口見到的陌生男子已經候在包廂。看那個男子,大概三十歲的樣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模樣長得雖然普通,但一身名牌一眼就看得出是個有錢人。原以為應該不止這幾個人的,當聽說就他們四個人時,王樂飛還是暗暗吃了一驚,不知道翁想想怎麼認識了這樣顯赫的人物,心底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翁想想給他們介紹,張永一彬彬有禮地同大家一一握手。特別是介紹到任紅舞時,張永一的眼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才說:“哈哈,這銀行就是與眾不同,盡出帥男美女呢。幸會,幸會!”
張永一不吝表揚的言辭立刻博得了任紅舞的好感,她主動坐到張永一的身邊,說:“張總過獎了,你才算得上青年才俊呢。”
張永一哈哈笑著,對任紅舞的吹捧似乎很受用,但嘴上仍禮貌地說著“過獎了過獎了”。
翁想想不知道任紅舞在哪裏練就這樣的口才,比起自己的訥言,她實在太出色了。不過想到如果不是她來,自己恐怕還不知道如何應付呢,心下對任紅舞的主動有了幾分感激。
王樂飛卻有點不痛快。他看不慣任紅舞喧賓奪主的樣子,心想,這樣太主動的女子是堅決不能娶來做老婆的。
翁想想安靜地喝著茶,張永一讓服務員將菜單拿來,殷勤地請翁想想點菜。翁想想老實地說:“我不會。張總,還是你點吧。”
見翁想想堅辭不點菜,張永一又禮貌地請任紅舞和王樂飛點菜。兩個人均禮貌地推辭了。任紅舞還嬌滴滴地說:“客隨主便啦,張總。”
翁想想不知道她從哪裏學到這些場麵上的應酬話,在心裏暗暗佩服,覺得自己跟她比簡直是社交菜鳥。倒是王樂飛,越發看不慣任紅舞的主動和張揚,於是他伸出腳踩了任紅舞一下。任紅舞很聰明,立刻覺察到王樂飛的不快,便正了正臉色,但笑仍然在臉上掛著。
張永一點了八個菜,一瓶紅酒。翁想想說:“點多了,點多了。”
張永一豪爽地說:“這多個什麼,今天能認識銀行的幾位帥哥美女,是我的榮幸。再說我父親昨天對你無理,今天也當是賠禮酒,值得,值得!”
王樂飛詫異,問:“什麼賠禮酒?”
張永一就將頭天的衝突說了。王樂飛才明白是任紅舞來之前車上說的那件事,不禁望了翁想想一眼,沒想到翁想想的樣子很平靜,隻是微笑。張永一讚不絕口地說:“翁小姐真是好性子,我父親那樣的火爆脾氣,家裏沒幾個人受得了的,我妹妹常常跟他針尖對麥芒。”
翁想想不好意思地說:“哪裏,是我沒有做好。”
“不怪你,不怪你。”張永一趕緊端起酒杯,“來,來,來,我先敬大家一杯,非常高興認識你們。”大家端起高腳酒杯互相碰了個脆響。張永一仰臉一口幹了。接著任紅舞和王樂飛也幹了。隻有翁想想為難地看著酒杯說:“我不會喝酒,喝一口,可以嗎?”
不等張永一開口,任紅舞卻先說話了:“翁想想,我也不會喝呢。人家張總請客,你不能不喝呀。”
張永一本來想讓翁想想少喝,但見任紅舞這樣說了,便也笑著說:“是呀,第一杯酒,是我敬你的,就幹了吧,不然,就是不原諒我父親喲。”
話說到這份上,翁想想再也不能推辭了,再說,她還是帶著任務跟他接觸的,她聽同事說了,在中國,做營銷就要會喝酒,就要會拉關係,何況麵前的還是高端客戶?雖然她並不會喝,眼下也隻好心一橫,脖一仰,將一杯酒生生吞了下去。立刻,她便覺得有一種怪怪的酸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到胃裏,慢慢地有種熱氣從身體裏升騰起來,不一會臉上也熱起來。
張永一見了,隻覺得她的臉仿佛一朵盛開的桃花,魅惑非常。而王樂飛卻在一旁擔心得要死,怕翁想想會醉倒當場。他知道這種紅酒看起來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很衝。翁想想一看就是不擅飲的人,他思索怎樣才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