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回憶之歌
第二卷 第五章 回憶之歌
卡索的出現讓我極端的意外。
意外。有些震驚，十分震驚！
難道他已經投降了諾克薩斯了嗎？
不能接受，我有些頭暈目眩。
我想上前向他問清楚，那樣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像是那個女子的跟班一樣！而當我這個想法怒不可遏的升起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跳了出來。
你還找不找你的妹妹？如果你現在跳出去，那個家夥如果真的已經是背叛了德瑪西亞，那他肯定會把你是德瑪西亞軍人的事情公布出去，而現在這個屋子裏的滿布的都是諾克薩斯人。
這個聲音如同無形的魔手死死的拉住了我。
酒吧裏的音樂換的柔和一些了，也許是這柔和音樂的原因，我沒有衝動的站起來上去質問他。
我把位置調到離他們較遠的陰暗角落。
我隻要向酒保打聽妹妹的消息就行了，我隻要向酒保詢問時常裹著黑衣出沒在這間酒吧裏的女孩兒就行了，卡索的事情，現在不能管。
心裏不斷的念叨著這幾句話，拚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酒吧的吧台很大，調酒師有很多，因為我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分不清楚酒保和調酒師到底有什麼區別。但是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一樣的，都隻是用來打探消息的陌生人。
剛才問我要什麼的那個調酒師或者是酒保，把幾個杯子玩了一段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過後，一杯藍色的液體就做成了。因為我換了位置的原因，他正在用眼睛尋找我這個主顧。
我把纏住下半張臉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眼睛以下的全部，然後舉起手向那個酒保招了招手。可能是我的衣著實在太過奇怪，他一眼就看到了我，麵無表情的把那杯藍色液體端了過來。
“先生，您的酒。”
我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用很詫異的目光看著我，於是我把手放下伸進兜裏，掏了一把金幣給他。他那布滿詫異的麵孔瞬間變得陽光燦爛。
“你小聲一點。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我沒有去接他手上的藍色液體，這種冷色調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有毒。
他放下了酒杯，把頭向我這邊湊了湊，並且壓低了聲音。
“您又什麼吩咐？”
“我想問一個人。”
“我在這間酒吧幹了三四年了，這酒吧每天的客人都很多，除了相熟的幾個老主顧以外，其他的過常客，比如像您這樣的，我也就不認識了。”
“我覺得你應該認識。”
我又掏了一把金幣給他。
他接過去的時候，眼睛瞪的老大。諾克薩斯人好像都挺喜歡錢。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他連語氣都變得更加謙卑了。
“說起來，她也應該算是一個常客。前一陣子，有沒有一個總是身上裹著件黑色的大衣的看不清楚麵目的女子來這裏喝酒？”
他眯著小眼睛想了一下。
“穿黑大衣的倒是沒有，穿黑色風衣像您一樣用黑圍巾裹了下半張臉的女人都是有一個。”
“那就是她了。她現在在哪？”
我問的有點急了，他隻是個酒保而已怎麼會知道酒客會去哪？所以我說完之後就後悔了。
“她去哪了這個小的確實不知道，但是那個人每次到這裏都會點一杯‘回憶之歌’。”
“那她在這個酒吧有沒有相熟的人？”
“沒有見過她和別人說過話，隻是悶悶的喝酒。有時候確實會有些人上去搭訕，不過她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而當別的客人惱怒她的態度而動手動腳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會像煙霧一樣消失，然後出現在其他的位置上。”
“像煙霧一樣消失。”
“對啊，就像大魔法師們的‘閃爍’魔法那樣。後來她的名聲就傳開了，也沒人敢再去搭訕。”
諾克薩斯是魔法的國家。我差點忘了。如果這種事情是發生在德瑪西亞，那很有可能轟動整個城市。
看來是問不出來多少事情了。妹妹常喝的‘回憶之歌’，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喝。
“那你給我來杯‘回憶之歌’吧。”
“那您這杯呢？”
他端著那杯藍色的液體。
“送你了。”
過了半晌，那個酒保端著一杯顏色漂亮的如同綠寶石一般的液體向我走了過來。
‘回憶之歌’是鮮亮的綠色。
酒保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種酒的顏色看上去就像稀釋過的毒藥。因為，所謂的回憶又何嚐不是？”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