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是我太單細胞,但是我也隱約感覺到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她眼裏的世界跟我所看到的,截然不同。世界一個樣,我們的心不同,自然解讀的不一樣。
或許,金烏鴉就是個簡單的女人。
初二輟學後,她去銀川學了理發,然後在村頭開了理發店。我在高三的假期聽到了她的緋聞,隔壁村的小夥子為她鬧過婚姻革命,非她不娶。
真正讓我記恨心頭的是,她在那個冬天偷了我借同學的錄音機。
媽媽曾經提醒過我,說金烏鴉的母親手腳不幹淨,讓我離這種人遠一點。我不相信老鼠的女兒會打洞。
我的第二次病,糾結了引狼入室的心病,她從我家偷東西。
讓我耿耿於懷的是,她沒有向我說“不是我!”或者“對不起,是我”,沒有解釋沒有真相,隻有其他證人的言辭。特別是那個小夥子的央告,我想他的父母倘若知道此事,更會反對他們在一起。
聽媽媽的話,我們從此陌路。
我再次戰勝病魔,去天津上大學。她和那個小夥子並未成親,而是在19歲嫁了個17歲的丈夫。
在一個假期,我目睹了她的一幕離婚戰爭。她找人開走了前夫的卡車,男人追來扔下了2歲的女兒給她。
後來她仿佛進城了,偶爾聽到她的傳說都是類似娼妓的行蹤。
她再次出現在我的視野,是為了要在她父親已經出售的舊宅上蓋期待獲得拆遷補償的危房。
嫁過了再嫁,賣完了再賣,都是不合適的過錯,金錢惹的禍?
我也在用我的方式跟金錢過招。她用本能,我用智力。難道殊途同歸?
可是她有健康,我卻是沒完沒了的病痛。我不平!然而,倘若讓我選擇做她還是繼續做自己,我還是寧願疼至死。
原來,人都有不能放棄的。
我也有我的不堪。
人生有許多夢想都需要金錢的支持來實現。
每個人都需要用一種成就感來證明自己沒有白活。
故事的背後有另外的自我。
在接連的厄運裏跌倒又不斷地爬起,幻想暴走。如果說,她是我的敵人,正是對應著她,我可以反省,知道哪條才是屬於自己的道路,我寧願選擇一個病歪歪的醜形軀體。我沒有資格批判她的操守和行徑,但是可以拒絕成為那樣的人。我一直對自己信心堅定。
我是個堅定的人,當明了不能再當她的朋友時,離開;當發現她不是自己能夠信賴的人,離開;當清楚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離開;當了解那不是自己的價值所在,離開。
疾病也不能把我的自信抹殺,不能讓我的驕傲低頭。
當我拄著拐杖一步步走自己的路時,小小的孩子安慰我:“老奶奶,慢點走。”我也隻能苦笑,是的,我的軀體提前老齡了。
年輕有胡鬧的本錢,那麼年老呢?人終究都會老去,所有的外在的美麗都會被歲月顛覆,隻有心,曆經磨礪的心靈,會發散光芒。
現在想來,是我太單細胞,但是我也隱約感覺到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她眼裏的世界跟我所看到的,截然不同。世界一個樣,我們的心不同,自然解讀的不一樣。
或許,金烏鴉就是個簡單的女人。
初二輟學後,她去銀川學了理發,然後在村頭開了理發店。我在高三的假期聽到了她的緋聞,隔壁村的小夥子為她鬧過婚姻革命,非她不娶。
真正讓我記恨心頭的是,她在那個冬天偷了我借同學的錄音機。
媽媽曾經提醒過我,說金烏鴉的母親手腳不幹淨,讓我離這種人遠一點。我不相信老鼠的女兒會打洞。
我的第二次病,糾結了引狼入室的心病,她從我家偷東西。
讓我耿耿於懷的是,她沒有向我說“不是我!”或者“對不起,是我”,沒有解釋沒有真相,隻有其他證人的言辭。特別是那個小夥子的央告,我想他的父母倘若知道此事,更會反對他們在一起。
聽媽媽的話,我們從此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