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喜兒聽從遠誌的話,主動去學校讀書了。這讓歐陽夫婦欣喜不已。
唯有子玨滿心的不高興,她很納悶,遠誌在電話裏究竟跟這個臭丫頭說了啥?她會那麼聽話地去上學了?但喜兒自從那晚被強暴之後,看見她,就像看到仇人一樣,根本就不搭理她。
子玨再想窺探她內心的秘密,也找不到機會,隻好暗自咬牙罷了。
日子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喜兒每天跟子玨上學下學,歐陽漢在秘書長辦公室裏忙碌一天,晚上也會按時回到家裏。
但,事實上,一切都不同了。兩個女孩子,雖然每天上學下學,但卻是各走各的,誰也不理誰。
喜兒變得越發沉默,像一隻乖乖貓,吃完了飯,就躲進自己的房間。子玨因為心懷鬼胎,也不敢過分放肆地說笑。歐陽漢夫婦看著低眉順眼的喜兒,整天活得像個影子,心裏不得要領,也不敢隨便說話,生怕哪句話,觸到喜兒的傷口,又是一陣龍卷風般的發作。
這種各懷心腹事的日子,是很讓人別扭的。
就在大家對這種尷尬的日子,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喜兒忽然失蹤了。
那天傍晚,子玨放學回來很久了,喜兒都沒有回來。直到掌燈時,歐陽府準備開飯了,還不見喜兒的影子。
周菊芳問子玨:“都這個時候了,喜兒咋還沒回來呢?”
子玨撇了撇嘴,道:“我咋會知道,我又不是她的跟班?”
周菊芳:“子玨,我最近看喜兒跟你疏遠了好多,你們上下學不是在一起走嗎?”
子玨:“嗯,喜兒一直在怨恨我。其實,那天是她自己吵著要回去的,關我啥事?再說了,我咋會知道張雲山的心思?”子玨說著,皺起眉頭道:“真是氣死我了!”
周菊芳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瓜,道:“壞丫頭,明明就是你不對嘛!怨不得喜兒記恨你!”說完,自顧不安地嘀咕著:“可這丫頭現在到底去哪裏了?”一邊向書房走去。
歐陽漢正在書房裏呢。
周菊芳推門進來,道:“歐陽,這都快吃飯了,喜兒還沒回來呢?”
“哦!”歐陽漢放下手裏的書,“不會又出啥事吧?張雲山這老小子整天追著我的屁股後,詢問迎娶喜兒的事。不會是他等不及了,又冒啥壞水吧?”
“天哪,這可咋辦?”周菊芳有些慌神。
歐陽漢擺擺手,道:“你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拿起電話,搖了幾下,對接線員說,要找張雲山。
沒一會兒,那頭就響起了張雲山粗聲大嗓的聲音:“秘書長大人,找俺啥事?是不是喜兒答應了?”
“你呀淨想美事!”歐陽漢沒好氣地搶白一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說啥呢?沒頭沒腦的?”
“你沒有再碰喜兒吧?”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等著盼著你的喜信兒,哪敢再去胡來啊?喜兒又咋了?”
電話裏,張雲山的語氣不像撒謊的樣子,歐陽漢的心稍稍輕鬆了一些。他不想跟他太多廢話,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事!“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回頭對周菊芳說:“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喜兒的的事。我看,不如讓下人們去學校周圍找一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