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別的人是否有和自己相似的感覺。車內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除了車窗外呼呼的風聲，似乎能夠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因為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關叔同這時反倒不再緊張了。但莉莉卻好像緊張起來，在黑暗中，她悄悄用手抓住了關叔同的胳膊。關叔同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手。他發現剛才還鎮定的莉莉的手心裏潮乎乎的。這讓他有點內疚。之前，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旅行會變成這樣一種結果的。早知道，他就一個人來了。可現在他也隻能通過握手這種最常見也是最簡單的方式來安慰一下莉莉了。莉莉顯然知道他的好意，也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在沒有燈光的夜色中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中巴車開進了一個比較大的亮著燈光的院落，停在了幾輛相同的中巴車和警車之間。車門打開後，那兩個拿槍的警察叫大家下車後站成一排，然後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窗戶和門上裝著鐵柵欄的大房間裏。關叔同和莉莉進去後，發現在明亮的刺眼的燈光下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都蹲著或直接坐在地上。看樣子是什麼人都有，有的油頭粉麵，穿著西裝，像是有頭有臉的人，有的頭發蓬亂，麵容黧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一看即知是街頭的乞丐，還有一些則是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郎。而讓關叔同驚訝的是，他竟然忽然看見剛才在老張家和他們衝突的那幾個說粗話的戴棒球帽的小夥子也坐在人叢中，看到他和莉莉後，他們立即把頭扭到了一邊。關叔同也把頭扭了過去，和莉莉找了個空地方坐了下來。可剛休息了一小會，一個背著槍的警察推門進來問誰是關叔同和徐莉。關叔同忙舉起了手說自己就是，莉莉也答應了一聲。那個警察讓他們出來一下，然後把他們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關叔同一進房間就看見了有兩個警察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桌子後邊抽煙邊聊天，不用說，就是他在飯店裏見過的那個胖警察和瘦警察。
“是我讓他們先叫你們過來的。”胖警察和顏悅色地對他們說，“我想，早點處理了你們也可以放鬆點。你們坐下來好了。”
“謝謝了。”關叔同實在找不到別的話可說，隻好和莉莉坐在桌子對麵的兩張椅子上。
“我看你們也不要再解釋了，這裏有份東西，你們看一下，如果沒意見，簽個字就行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簡單些。”胖警察指了指桌子，瘦警察從上麵拿了兩張紙和一支筆過來分別遞給關叔同和莉莉一份。
關叔同接過來看了一下，原來是張格式化的東西，的確很簡單，就是承認自己在J城嫖了娼而已，並無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看來已經有不少人簽了這樣的文件，所以才會有這種玩意。他看了莉莉一眼，轉頭又問了胖警察一句。
他不知道別的人是否有和自己相似的感覺。車內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除了車窗外呼呼的風聲，似乎能夠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因為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關叔同這時反倒不再緊張了。但莉莉卻好像緊張起來，在黑暗中，她悄悄用手抓住了關叔同的胳膊。關叔同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手。他發現剛才還鎮定的莉莉的手心裏潮乎乎的。這讓他有點內疚。之前，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旅行會變成這樣一種結果的。早知道，他就一個人來了。可現在他也隻能通過握手這種最常見也是最簡單的方式來安慰一下莉莉了。莉莉顯然知道他的好意，也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在沒有燈光的夜色中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中巴車開進了一個比較大的亮著燈光的院落，停在了幾輛相同的中巴車和警車之間。車門打開後，那兩個拿槍的警察叫大家下車後站成一排，然後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窗戶和門上裝著鐵柵欄的大房間裏。關叔同和莉莉進去後，發現在明亮的刺眼的燈光下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都蹲著或直接坐在地上。看樣子是什麼人都有，有的油頭粉麵，穿著西裝，像是有頭有臉的人，有的頭發蓬亂，麵容黧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一看即知是街頭的乞丐，還有一些則是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郎。而讓關叔同驚訝的是，他竟然忽然看見剛才在老張家和他們衝突的那幾個說粗話的戴棒球帽的小夥子也坐在人叢中，看到他和莉莉後，他們立即把頭扭到了一邊。關叔同也把頭扭了過去，和莉莉找了個空地方坐了下來。可剛休息了一小會，一個背著槍的警察推門進來問誰是關叔同和徐莉。關叔同忙舉起了手說自己就是，莉莉也答應了一聲。那個警察讓他們出來一下，然後把他們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關叔同一進房間就看見了有兩個警察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桌子後邊抽煙邊聊天，不用說，就是他在飯店裏見過的那個胖警察和瘦警察。
“是我讓他們先叫你們過來的。”胖警察和顏悅色地對他們說，“我想，早點處理了你們也可以放鬆點。你們坐下來好了。”
“謝謝了。”關叔同實在找不到別的話可說，隻好和莉莉坐在桌子對麵的兩張椅子上。
“我看你們也不要再解釋了，這裏有份東西，你們看一下，如果沒意見，簽個字就行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簡單些。”胖警察指了指桌子，瘦警察從上麵拿了兩張紙和一支筆過來分別遞給關叔同和莉莉一份。
關叔同接過來看了一下，原來是張格式化的東西，的確很簡單，就是承認自己在J城嫖了娼而已，並無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看來已經有不少人簽了這樣的文件，所以才會有這種玩意。他看了莉莉一眼，轉頭又問了胖警察一句。
“對她的處理和我一樣嗎？”
“一樣，沒有區別。”胖警察點點頭，“也就是按治安管理的規定罰點錢，然後拘留幾天。”
果然，就像莉莉之前說的那樣。關叔同不再顧慮拿起筆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莉莉看到他簽了字，也在自己的那份文件上簽了字。瘦警察接過他們遞過來的文件，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好了，估計你們出來身上也沒帶多少錢，等會你們可以給朋友或熟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把錢在規定時間內交到我們這裏來或者彙到我們指定的賬戶上就行了。”胖警察看了一下他們簽好字的文件。
“多少錢？”關叔同問。
“八千。每人八千。”瘦警察回答說。
“八千塊？”關叔同忽然想起來，宋愛疆問他要的也是八千塊錢。看來，他的狀況十有八九很可能也像自己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