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印象，那個地方在村後的路邊，如果在的話，應該就在前麵。可現在變化太大了，我也有點拿不準。”侯警官抬起右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十字路口，回頭看了看關叔同。“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為了搞房地產，郊區的墳地都被平了。再說，這附近又蓋了這麼多房子，看樣子，那塊墳地也早就沒有了。”
“我覺得也是。那就過去看看就行了，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
實際上，從高速公路上一下來，關叔同就意識到，他這次是不可能找到那塊記憶中的墳地了。當然，也就更不可能找到他哥哥關國維的那個小墳頭了。果然，汽車駛過前麵的路口後，仍然是一幢接一幢的樓房，除了路邊的花壇裏和行道樹下可以看到泥土的痕跡外，已經找不到一塊沒有水泥的地方了。
“要不要下車再看看？”侯警官從前方的一個路口把車調了個頭，又開了回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塊地方了。”
“不用了，我們還是走吧。我主要是路過這裏了，不來看看有些過意不去。來過了就行了。”
“那就好。其實這也就是個形式，關鍵是活著的人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這就送你們到賓館去。”侯警官對關叔同的話表示理解。
“你哥哥是不是很年輕就去世了？”
一直沒吭聲的莉莉不知道何時忽然醒了過來，她轉頭問了關叔同一句。
“很年輕，隻有十八九歲。”
“那怎麼搞的，是因為生病嗎？還是出車禍什麼的？”
“都不是，他是被法院判刑槍斃的。”關叔同平靜地說。
“那是什麼時候？”莉莉有些驚訝。
“八三年嚴打的時候。”
“八三年？嚴打？他怎麼了？”
“流氓罪。”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侯警官忽然回頭看了看關叔同。“83年我已經參加工作了。”
“叫關國維。”
“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一個個子高高的，長得比較帥氣的小夥子？”
“是，他就是因為長得太帥了被毀了。”
“當年他的案子在J城好像很有名啊。”旁邊有輛車忽然變道跑到了前麵，侯警官按了一下喇叭，警告了一聲。
“為什麼？”莉莉很好奇。
“我哥哥因為人長的帥，同時和好幾個女孩談戀愛，還上了床，其中一個女孩的家長知道了生了氣，就到法院去告他強奸，結果他就完蛋了。”
“那要是擱到現在，不是很多人都要被槍斃嗎？”莉莉似乎對此感到很驚奇。
“這個，可能姑娘你當時還小。”侯警官抬頭看了看反光鏡。“他也是運氣不好，剛好碰上嚴打了，再加上八三年那次又是第一次嚴打，要求從嚴從重處理，所以，不然也不會槍斃的。”
“是啊。那次嚴打影響很大。當時我在讀初中，學校還帶著我們集體到人民廣場參加了公審大會。我記得大會結束後，還把他們遊了街。他們都被用繩子綁著由警察押著站在綠色的解放卡車上，脖子上掛著寫有姓名和罪名的牌子，在J城的主要道路上轉了一圈。路邊都是人。我那時人小，擠不進去，始終沒能看到我哥哥的臉，隻聽到旁邊的大人說剛過去的那輛車上有他。”
“我有點印象，那個地方在村後的路邊，如果在的話，應該就在前麵。可現在變化太大了，我也有點拿不準。”侯警官抬起右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十字路口，回頭看了看關叔同。“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為了搞房地產，郊區的墳地都被平了。再說，這附近又蓋了這麼多房子，看樣子，那塊墳地也早就沒有了。”
“我覺得也是。那就過去看看就行了，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
實際上，從高速公路上一下來，關叔同就意識到，他這次是不可能找到那塊記憶中的墳地了。當然，也就更不可能找到他哥哥關國維的那個小墳頭了。果然，汽車駛過前麵的路口後，仍然是一幢接一幢的樓房，除了路邊的花壇裏和行道樹下可以看到泥土的痕跡外，已經找不到一塊沒有水泥的地方了。
“要不要下車再看看？”侯警官從前方的一個路口把車調了個頭，又開了回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塊地方了。”
“不用了，我們還是走吧。我主要是路過這裏了，不來看看有些過意不去。來過了就行了。”
“那就好。其實這也就是個形式，關鍵是活著的人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這就送你們到賓館去。”侯警官對關叔同的話表示理解。
“你哥哥是不是很年輕就去世了？”
一直沒吭聲的莉莉不知道何時忽然醒了過來，她轉頭問了關叔同一句。
“很年輕，隻有十八九歲。”
“那怎麼搞的，是因為生病嗎？還是出車禍什麼的？”
“都不是，他是被法院判刑槍斃的。”關叔同平靜地說。
“那是什麼時候？”莉莉有些驚訝。
“八三年嚴打的時候。”
“八三年？嚴打？他怎麼了？”
“流氓罪。”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侯警官忽然回頭看了看關叔同。“83年我已經參加工作了。”
“叫關國維。”
“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一個個子高高的，長得比較帥氣的小夥子？”
“是，他就是因為長得太帥了被毀了。”
“當年他的案子在J城好像很有名啊。”旁邊有輛車忽然變道跑到了前麵，侯警官按了一下喇叭，警告了一聲。
“為什麼？”莉莉很好奇。
“我哥哥因為人長的帥，同時和好幾個女孩談戀愛，還上了床，其中一個女孩的家長知道了生了氣，就到法院去告他強奸，結果他就完蛋了。”
“那要是擱到現在，不是很多人都要被槍斃嗎？”莉莉似乎對此感到很驚奇。
“這個，可能姑娘你當時還小。”侯警官抬頭看了看反光鏡。“他也是運氣不好，剛好碰上嚴打了，再加上八三年那次又是第一次嚴打，要求從嚴從重處理，所以，不然也不會槍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