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立三心情比較愉快，想高興一下。”我說。
“我覺得也是這樣，這些年他的自我感覺可能也不是很好，有這麼一個出頭露麵的機會，確實也很難得。再說，立三的性格你也清楚，一般來說，他認準的事，是不會聽別人的意見的。”
“這個倒也是的。”我點點頭。“不過，還是希望他能改好吧。”
“那是，朋友嘛，大家總是要幫幫忙的。他打電話給我，就是希望我能找點人幫他在報紙上寫點評論，造造輿論。我也已經答應了，到時候親自幫他寫一篇。”常亮通情達理地說。
“是，立三人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話雖這樣說，心裏卻暗自歎了一口氣。立三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是讓人有些感到世事無常。想想立三當年是何等風光，他每寫一篇東西，立即就會有很多成名的和沒有成名的評論家像蒼蠅一樣撲上去，圍著他嗡嗡直叫，大唱讚歌，翻翻那些年的評論雜誌，幾乎隨處可見對立三的作品的評論。在那個時候，我想，立三如果主動讓常亮為自己寫篇評論，常亮肯定會感激涕零的，哪想到到了今天，反而竟然需要常亮來憐憫和幫助自己呢？
我想，以立三過去的那種驕傲的性格，即使到了現在，他的內心也未必會真的瞧得起常亮，可是現實卻讓他不得不低下了這個頭，隻好轉過來求這個自己其實瞧不起的人幫忙，由此可見，今天的他有多麼無奈，又對這個本來他根本就不會看上眼的東西寄予的希望有多大。
第二天下午，當我和克定在虹橋機場的候機大廳候機的時候，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誰知他並沒有像我一樣產生那麼多的感慨。
“立三關鍵還是心態不好。其實，如果我是他，可以根本就不搭理這些人和這些事，一個人老老實實寫自己的東西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可立三過去那麼紅，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總有點不甘心。再說，還有一點，最關鍵的，是他覺得很多人在他看來那麼差，卻能大紅大紫，也讓他心裏很不平衡。”我看了看克定，“比如說，我，就是一例。”
“不要謙虛，這個我知道，你還好了，他不喜歡的是常亮這些人。其實，在我看來，甚至還有露絲玫瑰這種人。我到今天也不相信，他會真喜歡露絲玫瑰的那些東西。當然，如果他們產生愛情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克定喝了一口礦泉水。“一個男人總不能說自己老婆長得很醜吧。”
“那倒也是。朋友可以醜，老婆不能醜。”我笑著說。
“唉，這個人啊，就是有時候想不清楚。”克定忽然感慨了一聲。“其實，我說句真話，立三和這些人攪在一起，瞎折騰，沒什麼意思的，到頭來很可能是一場空。”
“可是這隻是你的看法，他自己不一定會這麼想，也不會相信，現在，不像過去，大家都變成了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人。”我搖了搖頭說。
“可能立三心情比較愉快，想高興一下。”我說。
“我覺得也是這樣，這些年他的自我感覺可能也不是很好，有這麼一個出頭露麵的機會，確實也很難得。再說，立三的性格你也清楚，一般來說，他認準的事，是不會聽別人的意見的。”
“這個倒也是的。”我點點頭。“不過，還是希望他能改好吧。”
“那是，朋友嘛，大家總是要幫幫忙的。他打電話給我，就是希望我能找點人幫他在報紙上寫點評論，造造輿論。我也已經答應了，到時候親自幫他寫一篇。”常亮通情達理地說。
“是，立三人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話雖這樣說，心裏卻暗自歎了一口氣。立三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是讓人有些感到世事無常。想想立三當年是何等風光，他每寫一篇東西，立即就會有很多成名的和沒有成名的評論家像蒼蠅一樣撲上去，圍著他嗡嗡直叫，大唱讚歌，翻翻那些年的評論雜誌，幾乎隨處可見對立三的作品的評論。在那個時候，我想，立三如果主動讓常亮為自己寫篇評論，常亮肯定會感激涕零的，哪想到到了今天，反而竟然需要常亮來憐憫和幫助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