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我的意見,你可以相信你的判斷了吧?”老劉把腳翹到他前麵的床上。
“基本上可以。”我說。
“好了,你現在告訴我,這個劇本是誰寫的?我覺得這東西一點也不像個女的寫的?”
“哦,這個也是朋友讓我看的,我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誰。”我轉身把劇本放到電視機上。
“哦,你好像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老劉忽然把腳從床上放下來。“沒事吧,你?”
“沒有,大概是我在外麵走的時間太長了。”我勉強笑笑說。我突然感到自己真的很累,很疲倦。
“那好吧,我們改天再聊。”老劉看到我確實有些不舒服,就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我想對他說聲謝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卻是再見兩個字。
第二天,我沒有等葉瀾給我打電話,而是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立三的劇本我已經看過了。她沒想到我這麼快會給她電話,在問了我是否仔細地看了以後,才聽我談我的意見。我簡單地把我的看法告訴了她,其實,我的真正的看法隻有一條,那就是建議立三重寫這個劇本。否則,這出戲即使排出來,也很難獲得市場的成功。
對我的意見,葉瀾顯然並不驚訝,她坦率地對我說,她當時一看這個劇本,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才想聽聽我的意見。現在,既然我也這麼看的話,她準備立即找立三談一談。接著她和我禮貌性地寒暄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但是,我放下電話後,卻突然再次對自己的判斷懷疑起來。我想,是不是我,老劉,還有葉瀾都走入了一個思維的誤區,我們都是根據自己的以往的經驗來判斷立三的這個劇本的,就像我,還有克定,都覺得露絲玫瑰的東西很一般,不應該有什麼讀者才對,可是偏偏有那麼多人看,我們怎麼知道,像立三的這個比較深刻的並不一般劇本,就不會有很多人看呢?
我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肯定會陷入一種反複無常的迷惘和無休無止的自我懷疑的狀態之中,為了擺脫這種念頭,我強迫自己在電腦前工作了一天。同時,我也逐漸再次說服了自己。假設是不可能代替現實的。而且,我覺得,不管是從葉瀾這方麵考慮,還是從立三這方麵考慮,或者,從我並不是很喜歡的露絲玫瑰的角度考慮,我都隻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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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工作完成後的第二天,我就想回去,可是老劉說他正好有空,非拉我到嶗山去轉了一天。沒想到嶗山上的人多的就像六一兒童節時的動物園,到處都是帶著旅行社發的那種印有標誌的棒球帽的遊客,走到哪裏都摩肩接踵。看到這種情景,老劉也不禁啞然失笑。於是,我們就在山上找了個露天的地方喝了大半天的茶,然後就坐纜車下了山。
不過,雖然沒逛成嶗山,但這並沒有讓我感到有多遺憾。我們喝茶的地方很清靜,基本上沒什麼人,而且正對著一個幽深寬廣的山穀,綠樹,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小花從山腳下層層上升,像爬山虎一樣一直攀爬到我們腳下,在從茶館的一台錄音機裏傳來的宛如潺潺的流水一般的和尚唱經的聲音中,雲氣不時從中蒸騰而出,極目遠眺,遠處是一座座連綿的山峰,猶如一扇扇畫屏一般卓然而立,讓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舒爽和清空起來。
“現在有了我的意見,你可以相信你的判斷了吧?”老劉把腳翹到他前麵的床上。
“基本上可以。”我說。
“好了,你現在告訴我,這個劇本是誰寫的?我覺得這東西一點也不像個女的寫的?”
“哦,這個也是朋友讓我看的,我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誰。”我轉身把劇本放到電視機上。
“哦,你好像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老劉忽然把腳從床上放下來。“沒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