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娜高興地拍了拍絲絲的小腦袋,說:“絲絲真聰明,姐姐就喜歡聰明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子都喜歡誇獎,聽到這話,絲絲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給司徒程家打電話的是陳晨,陳晨學著電視裏麵的口吻說:“是司徒程嗎,你不要問我是誰,你的女兒在我這裏,我們幫你帶兩天,你把你最近騙的那些錢,什麼時候拿出來了,你女兒什麼時候就可以回去。我們隻是想和你私了,如果你要報警,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你可能就永遠見不著你女兒了。錢和你女兒,哪個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好了。”
司徒程緊張得渾身發著抖:“你們是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的錢?”
“你個王八蛋,還裝!”
“你是不是潘……”
“你甭管我是誰,我隻要你把吞進去的錢如實地吐出來,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否則,有你好看的!”
司徒程想了想,咬了咬牙,說:“好,你說多少錢?我給你借去。”
“借?幾十萬塊錢,你千萬別告訴我,錢都叫你揮霍一空了。”
“那……好,我拿……你說在哪裏交錢?”
“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到時會通知你的。你別耍花招,不然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是……當然。我哪裏敢拿我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知道就好!”
潘多娜和陳晨好不容易把司徒程的女兒哄睡覺後,在另一個房間裏商量讓司徒程在哪裏交錢時,何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何健說:“怎麼樣?離半月期限還剩一個禮拜的時間了,你想到辦法沒有啊?”
潘多娜沒好氣地說:“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嘛,急什麼,大不了我把自己賣了給你還錢。”
何健嘿嘿一笑說:“賣了你?論斤賣能值幾個錢呀?”
“你……何健你他媽的王八蛋!”潘多娜一生氣,衝著電話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
陳晨用憂鬱的目光望著潘多娜說:“是催債的?”
潘多娜點點頭,心裏酸澀,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們會解決好這個問題的。你不用擔心。”陳晨安慰道。
潘多娜很牽強地笑笑,忽然她像想起什麼事情似的,急急地拉開抽屜,翻出了當初她替司徒程和何健簽的合同書的複印件,隻見上麵簽署的甲方代表的名字是郝夢綺,她的心裏一下子像掉了塊大石頭似的,深身都輕鬆了下來。
陳晨見潘多娜突然間臉色就變得開朗起來了,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傻傻地看著她。
潘多娜笑著說:“你看過‘如此包裝’的小品嗎?就是趙麗蓉和鞏漢林表演的那個?”
陳晨點點頭說:“我看過,怎麼了,這事跟那小品有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我隻是突然想起來,覺得那小品很好玩。”潘多娜突然間不想跟陳晨說出實情了。她已經想好了,被司徒程騙去的錢,她還是要追,追回來多少算多少,但至於是不是再交還給何健和潘捷勝,那就是全在她的一念之間了。不過,潘多娜已經明白她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了。她在北京近一年來,用付出自己的代價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她感到疲累,她不想再這樣為了生存而不惜廉價地出賣自己,犧牲自己了,她要把生活提升到一個更高的檔次上來,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和陳晨密謀好與司徒程下一步接頭的計劃後,潘多娜終於主動脫了衣服,打算把自己獻給陳晨。這是陳晨垂涎已久的,他驚愕地看著脫光衣服的潘多娜,激動地全身顫抖起來,在潘多娜的主動迎合下,陳晨一邊顫抖著一邊剝掉自己的衣服,抱住潘多娜移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動作起來。可是,不管陳晨使用多大的勁,事情竟然沒做成功,兩人在床上折騰了好長時間。最後,陳晨還是以失敗告終,在潘多娜的安慰下,陳晨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潘多娜疲憊地一個人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眼前似乎有很多人民幣在飛舞著、狂歡著。
還有幾天就是春節了,等把司徒程這件事解決好後,陳晨該回他的家,而她,也會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冬日裏趕回家,和媽媽共度春節。春節過後,她還要給媽媽和高叔叔把喜事辦了,她一定會把喜事辦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
還有,就是返回學校後,要充分利用一下那無形的光盤,一定要讓那個反複無常、喜歡耍花招的江偉再吃一次苦頭,跌一個大跟頭。
等下學期開學,她再也不想自己租房子單獨住了,她想住校,像個正規學生似的,和同學們一起住,交流和往來,她要認認真真地學習,開始另外一種人生……
潘多娜這樣想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快睡著了。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警車的尖叫聲,潘多娜驚得從床上蹦起來,跳下床光腳衝到窗戶跟前,往樓下一看,她一下子傻眼了。
樓下的警車上,跳下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還有那個司徒程,他們向這個單元樓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