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利本能地閉上眼睛。
下一秒,他張口慘叫,腦袋卻在洪非的大手掌控下卻難以掙脫。
隻見洪非毫不猶豫地將銀針插入他的麵頰,這次他沒有找到什麼穴位,而是粗暴地穿過皮肉刺到了骨骼。
指尖撚動銀針,韋斯利痛得齜牙咧嘴、身軀亂顫。
洪非臉上頗為無奈地道:“我隻是問你他在不在家,你有必要這麼頑強嗎?”
韋斯利仍是不言,洪非一邊歎氣,一邊拔出銀針又再隨意插下。
反複數次,韋斯利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細長的血跡,縱然痛得冷汗潺潺倒吸冷氣,可他卻仍舊嘴硬。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幹。”
說罷,他暴力撐開韋斯利的眼睛,指尖銀針迅速從內眼角斜著刺入,韋斯利的眼淚立時嘩嘩地湧出。
親眼看著大半截深入眼眶、末端輕輕顫抖的銀針,韋斯利終於承受不住了。
“不在!他不在家!”
“那他去哪兒了?”
“去談生意了,明天才會回來!”
看著韋斯利顫抖的眼皮,洪非道:“如果你不想變成瞎子那就忍住別眨眼。這裏有多少人?”
“三十多個。”
“有槍嗎?”
“大部分都有。”
“倉庫在哪兒?”
韋斯利忽地沉默了。
洪非用指肚輕輕推了推銀針,韋斯利立刻痛苦不已地喊道:“我知道,就在這座別墅下邊,還有城南和城東的碼頭,我隻知道這些!”
“很好。”洪非笑著掏出一支錄音筆,“我覺得我們已經達成了一個非常穩固的君子之盟,你說呢?”
韋斯利不敢置信地盯著錄音筆看了又看,最終喟然地點了點頭。
洪非拔出銀針,指尖一轉,銀針消失不見。
他攙著韋斯利站起身來,又道:“給你清清淚囊而已,別害怕,趕緊擦一擦,咱們該出去了。”
片刻,紅著眼的韋斯利親自將洪非送離了這座別墅,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並且洪非特意放低姿態,看起來就像是韋斯利已經將他成功收服了一般。
回到家時,朝陽已升。
電話召集弗蘭克等人上樓後,洪非陰沉著臉道:“我被綁架了。”
幾人一聽當即目露茫然。
洪非沒好氣地道:“之所以你們現在還能看到我坐在這裏,是因為我被綁架出去一圈又自己回來了!而你們卻睡了一整晚都沒發現。”
一號、二號和三號立刻低頭道歉。
弗蘭克則是皺起眉頭:“誰幹的?”
“當然金並的手下。不過這件事金並不知道,而且他更不知道我已經把他的助手給策反了。”洪非歎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第一,一號你們三個趕緊找一處夠大夠私密的地方,我們盡快搬家,這棟房子不適合改造;第二,弗蘭克,我的炮呢?”
弗蘭克:“碼頭,集裝箱。不過你確定要在城市裏開炮?”
“不然呢,買來抱著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