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洪非與弗蘭克的交流之後，坐在旁邊的大頭著實懵了好一會兒。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繼而一臉激動與興奮地望著洪非，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中最輝煌的太陽。
簡直太霸道了！
從這一刻開始，大頭決定，要把剛才那句“友情提醒”的話當成自己的座右銘。以後對著自己的手下一臉冷酷地來上這麼一句，想想都帶勁！
洗腦……不，講道理結束之後，洪非合上電腦，轉頭便看到他奇奇怪怪的模樣。
“大頭你傻了？”
“啊……老板，沒有，我剛才在想事情。”他眼珠子滴溜一轉，急忙忙上前，手裏捧著一個黑色的東西，獻寶似的道：“老板，您看這個。”
洪非掃了一眼，當即戰術後仰，不確定地道：“粑粑？”
大頭臉色一黑，哭笑不得：“老板，這是我研發的人工智能終端，當然這隻是一個用來展示的載體，實際上它存在於網絡當中。”
洪非擺手將他趕遠一些，道：“你的發明能不能陽間一點？載體你也做好看點不行嗎？”
“下次一定。”大頭訕訕，隨後把東西往地上地方，手指戳進這團“粑粑”之後，一道藍光閃過，上方頓時投射出一團光影，其漸漸凝結化作一個人影。
洪非瞟了幾眼，道：“這是誰？”
“不是誰，是人工智能。”
“我說的是形象。”
“嘿嘿，形象也不是具體的，是綜合了全世界所有好看的麵孔最終生成的完美臉龐，身材也是最佳的黃金比例、完美線條。”
沒錯，這是一個女人，很好看的女人，要不是沒有腳，乍一看和真人沒有多少區別。
“為什麼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太正常。”
大頭頓了頓，小聲道：“因為我的研究還沒有正式結束，她還沒有正式進入互聯網，也沒有開啟主動學習，所以目前她還沒有能力主動做些什麼。”
洪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而看著大頭，他道：“我明白了，意思就是，你把時間花費在了給她做臉，做身份，還做了一副實際上並不存在的身體，等到把她擺在我麵前的時候，你又說她其實還不是一個人工智能，而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人工智障。來，你跟我講講，你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和意義是什麼？”
大頭一愣，“老板，雖然眼下還沒有成功，但是這已經說明距離成功僅剩最後一步了……”
“那你為什麼不把給她做身體的時間用來研究呢？”
“老板，這就是其中的一步啊……”
“她要一個不存在的形象做什麼，還是說你要對這個不存在的身體做什麼？”
“我沒有，我不是……老板，我錯了！”
“滾！”
“好嘞！”
大頭抓起粑粑扭頭就跑。
兩天後，弗蘭克帶著洪非要的東西回來了，同時，他也帶來的趙海倫的一項研究成果。
納米戰甲1.0。
從外形上看，它就是一條稍微寬一些的黑色手環。
洪非把它戴在左手腕上，用右手食指輕觸。
頓時，手環瞬間點亮，指紋解鎖成功，下一刻，變化開始。
手環開始擴張，一層薄薄的黑色物質先將洪非的手掌包裹起來，隨後迅速沿手臂向上延伸，堅韌的布料，輕薄的甲片，乃至於金屬配件都在他的體外緩緩生成。
數秒之後，洪非便穿上了一套純黑色的戰甲。
不是嚴格貼合的緊身衣，也不是純金屬打造的鋼鐵戰甲。
關節處一些不知名材料構成了蜂窩裝外形的甲片，腳下是一雙泛著金屬光澤黑靴，頭部裝甲輕若無物，雙眼處的純黑鏡片上也沒有什麼HUD顯示，除了沒有對實現造成任何影響外，再無其他特殊之處。
它的整體風格，更像是一套寬鬆自由的作戰服。
“完美！”
洪非禁不住讚歎一聲，他抬手撫摸戰甲，指尖傳來的觸感非常真實，手套仿佛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