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瘋人院的主體建築，即便陽光明媚，哈維還是感覺整棟樓都披著一層濃鬱不散的黑氣。
紐約。
洪非十點起床，接近八個小時的睡眠讓他排除了前幾日的疲憊，整個人又恢複到了精力充沛的狀態。
洗漱過程中，他同時也在聽著亞瑟的彙報。
擦幹臉上的水漬，他放好毛巾走出浴室，同時說道：“你說哈維去找她了？哈維·丹特？”
“是的先生，哥譚市檢察官，被譽為哥譚的光明騎士。”
“這不太對勁。”
“什麼？”
洪非搖頭不語。
簡單地說：串戲了。
這樣一來，所有事情好像突然間就變得更加複雜……和刺激了！這樣的哥譚，才更精彩啊！
按下心頭莫名升起的興奮，洪非又道：“睡眠暗示不是前幾天才開始測試麼，你確定昨晚生效了？”
“先生，測試範圍是全球，我可以24小時不間斷地對大批人展開測試，結果很可靠。”
“你怎麼知道的結果？”
“觀察他們醒來之後的言行舉止等反應，很多人還會寫日記，而且不少人都有穿戴心率檢測設備的習慣，最後的總結分析不會出現太大的誤差。”
“厲害了，你這都快趕上心靈感應了。”
“先生，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別說了，我知道，我隻是感慨一句。再接再厲，等她什麼時候表現出非常強烈的反應，我們再直接給她下一劑猛藥。”
“好的，先生。不過我不得不提醒您，如果不及時進行疏導反而繼續加大刺激的話，有95%以上的概率會對她的精神造成極大影響，很有可能導致精神分裂，或者當前的性情驟然大變。”
洪非咧嘴一笑：“你的想法很有科學依據，不過我認為疏導隻會延緩而不能治本，她的天賦潛力就是這樣，變化後的她同樣還是她，在別人眼裏不一樣，但她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最終她還是會重複與當前相似的劇情套路，未免浪費時間，最好的選擇還是我主動推她一把。不過你提醒得很好，我突然更有把握了。”
亞瑟沒有繼續出聲，想來他一時沒想明白洪非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說話，不過它思考後的最終結果大概還是跟哈琳的判斷一樣。
在這方麵毫無自知之明的某人轉頭就開始想別的事情。
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他們什麼狗屁浪漫愛情故事，我現在就想搞錢，光羨慕人家有什麼用？我們要自己行動起來，要變得比他們更有錢！
洪非深以為然。
要不是有錢，布魯斯·韋恩在哥譚那種鬼地方失去父母後，現在應該在街頭遊蕩，他的智商可能會讓他成為一個街頭英雄甚至是黑化反派，但他很難成為現在人們看到的蝙蝠俠。
要不是有錢，萊克斯·盧瑟哪兒來的底氣找超人和蝙蝠俠的麻煩，甚至還能設計讓他們倆幹起來？沒錢的話，他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些什麼狗屁的關於神的哲學問題，他應該在努力地當社畜，如果頭腦不失的話興許還能創業推出一個非死不可。
超人的瑪莎連房子都直接保不住了。
錢，隻有在超過一定數字後才會讓你覺得不那麼的重要，而這個數字大概是八成乃至九成以上的人一輩子流水都達不到的。
所以別聽某些人放屁。
一定要努力搞錢！
當然你們搞錢一定要合法。
洪非現在有兩個選擇，都是他曾經幹過的，有一定的經驗。
其一，銀行。
不管是直接搶鈔票還是搶黃金，銀行都是最佳首選。
其二，大都會博物館。
眾所周知，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個世界雖然亂了點，但表麵上勉強還是個“盛世”。一件知名古董也許能換到其重量或體積十倍百倍乃至更多的黃金。
從性價比上考慮，博物館更合適。
不過搶來的東西要出手就必須有相應的渠道，洪非不怕有人黑吃黑，但這樣做難免留下諸多痕跡，那些聰明人也許會順著找到很多連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蛛絲馬跡，這是它最大的缺點。
從難易度上考慮，銀行相對簡單。
鈔票黃金都更容易出手，而且調查起來更加困難。並且銀行也不是隻有這些玩意兒，一些保管物品中不乏鑽石或者債券之類的貴重物品。
不管選擇哪條路，都要做出精細的布置和規劃，否則埋頭就衝，保不齊就要被當場抓獲。
而且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洪非忍不住歎了口氣。
掙錢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