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隻要保持光能充足,洪非就是一台累不壞的永動機。
翻身坐起,轉頭,之間哈琳站在一旁,雙手緊緊捏著毛巾,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麼了?”洪非問道。
“你……”哈琳麵色猶豫,糾結中斷斷續續地道:“我想說……你,你……啊對,你餓了嗎?”
我看是你餓了才對。
為了不讓哈琳繼續窘迫下去,洪非點頭:“有一點,我沒吃早餐。”
哈琳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旋即快速說道:“那好,我去給你準備,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都可以,跟你一樣就行。”
“好的,你可以自己轉轉,我這就去。”
“嗯。”
哈琳轉頭快步離開。
洪非搖了搖頭。
如果是之前的哈琳醫生,那麼剛才的對話不會因為洪非的突然提問而直接便宜,因為哈琳在谘詢過程中總是有辦法能夠占據談話的主導地位。
說得多的人不一定是主導,讓你按照她的期望和引導說話的人才是真正主導談話的人。
換言之,哈琳已經開始改變了。
洪非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讓她更進一步了。
這又不是言情虐戀,沒必要婆婆媽媽地拖延下去。
目前他已經把想要的人手基本都找到了,前序告一段落,那就直入主題。
起身,洪非掃了眼房間內簡潔的陳設,這種風格跟前三個女人都不太一樣。
轉身回到客廳,洪非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另一邊。
哈琳站在廚房裏,雙手撐著櫃台,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一邊深呼吸一邊仰起頭來,發絲往後垂落,耳朵上也染上了一層深深的紅暈。
退後幾步,她靠在廚台山上,雙手捧著臉頰,感受到莫名的高溫,她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天呐,我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
胸膛急速起伏,哈琳雙手按在胸口,飛快搖頭,低聲自語。
“不,不行,隻是夢而已,我不能再想下去了,這不對!”
“我不能那樣,我是醫生,她是我的病人……”
“而且他還是……我不能跟罪犯……”
“我也不能舉報他,因為他信任我才會沒有保留地回答我的所有問題,我隻是個醫生而已……”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最大的聯邦儲備銀行,以前還從來沒有人嚐試過,但他卻一次就成功了……”
“不不不,我在想什麼?那可是犯罪啊!”
“但是……那真的很刺激啊,他一定做了很多準備吧,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的計劃,如果我問他的話他會不會告訴我……”
“嗚嗚……我究竟是怎麼了……”
哈琳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龐。
洪非坐在客廳,臉色古怪地跟著哈琳的喃喃自語快速變化。
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偷聽,隻是哈琳的聲音稍稍打了那麼一點兒。
她如果藏在心底作心聲也好,可真要是出聲,哪怕是細如蚊蚋,洪非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哈琳居然想知道洪非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