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永恒見過。”
“嗯。”
“不止一次吧？我甚至覺得現在都能在你的身上感知到那個討厭鬼的氣息。”
洪非點頭。
死亡緊跟著說：“他看起來應該還不錯？”
“還可以。”如果隻是一個宇宙中的分手，洪非一個眼神就能將其抹除，然而如果是多元宇宙的，那麼勢必已經達到了該層次的巔峰，對洪非而言不接封的前提下卻是還不太好搞。
就像是眼前的死亡一樣。
“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協議？”
“你沒必要隱瞞，如果你們沒有達成協議的話，那麼你就不會有現在這樣隨意穿梭多元宇宙的資格，他會在你打開多元宇宙通道的時候第一時間組織你。”
洪非微微頷首，這確實也是永恒的職責之一。
如果每一個人都能隨心所欲地在多元宇宙之間跳躍，那麼無疑是違背了既有的規則和穩定的秩序。
當生命在不同宇宙間跳躍的時候，他們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會引發難以預知的危險，包括不限於兩個宇宙在跳躍影響中逐步靠近，當兩個宇宙發生碰撞的時候，不同的規則與物質等不會很好地重疊在一切，更不會互相吸收包容，更有可能的是如同兩輛高速行駛的列車筆直地互相碰撞，結果自然是同時毀滅。
這種毀滅性的災難也可能由黑魔法夢行而發生。
隻不過短頻次的跳躍影響較小，而且兩個宇宙相距甚遠，所以通常情況下隻要動靜不大，實力不高，影響減弱，也不是次次都會有危險。
但洪非的做法不一樣，他不管不顧地自我跳躍還不算，甚至光明正大、明目張膽地打開宇宙通道把人隨意拉來拉去。
小彼得和斯特蘭奇都是這樣來的。
想清楚這些，洪非直言：“協議說不上，隻是有一點口頭上的君子約定。”
約定算什麼東西？
寫在紙上互相簽字畫押的東西都會被撕毀，更何況隻是口頭約定而已。
所以，死亡聽到他這樣回答，笑容似乎也突然間變得明媚了許多。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哦？”
“畢竟在我眼裏，你應該早就已經死了。”
洪非報以微笑。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大張旗鼓地想複活誰，就複活誰。”沒說出來的下半句應該是：你這樣做，分明是沒有把我死亡放在眼裏。
洪非：“明明有能力去做的事情，在我想做的時候，為什麼不去做呢？”
“你確定你真的有那樣的能力嗎？”
洪非認真點頭：“我非常確定。”
死亡伸出手來，掌心一團虛幻迷蒙的光芒輕盈漂浮著：“這是他的靈魂，如果沒有靈魂，你怎麼複活他？”
“怎麼會沒有呢？這不是出現了嗎？”
死亡臉上笑容微微收斂：“那也要你能拿得到才行。”
洪非依舊沒有多餘的猶豫，直接給予回應：“聽起來，你想試試？”
兩人頓時陷入僵持。
雙方目光互不相讓。
隱約間，這片虛無的區域中仿佛同時響起了銳利刺耳的尖嘯和堂皇正大的龍吟。
涵蓋一切生靈的死亡，與生而神聖的神龍在無聲無息間完成了一波詭異而有危險的較量。
好在，洪非沒有突然暴斃。
死亡也沒有大敗虧輸，惱羞成怒。
少頃，她突然收手。
托尼的靈魂就這樣漂浮在原地。
“他是你的了，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見。”
“我也有這種預感。”
“希望到時候我們不是敵人。”
“我也更喜歡交朋友。”
“那麼，再見了。”說著，死亡突然踮起腳尖，朝著洪非的雙唇湊了過來。
洪非及時後撤一步，險之又險地護住了自己的貞潔。
死亡見狀也不生氣，反而開心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別害怕，我保證，下一次，你一定會抱著我的。”極為自信的宣言中，死亡迅速離去。
洪非撇了撇嘴，他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喜歡跟死亡這種人攪和到一起，雖然她也是給人生過孩子的少婦，可意義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