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我問。
“我們從房管局出來，我問周豔還有什麼想法，她說她沒什麼想法，就想去她姐姐的房子裏看看，收拾下東西。我就陪她去了。”張總接著說：“周璿的房子裏，東西很少，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不太像一般住家戶。當時房子是關門賣的，我把合同給周豔看了，家具她也拿不走。就隨便拿了一些她姐姐生前的衣服。我記得兩套房子的裝修都一樣，就是601大點，多了個浴缸。602主臥牆上掛著周璿的遺像，我想叫周豔拿走。周豔懇求我先別把她姐姐的遺像摘下來，說房子都沒了，就讓她姐姐在房子裏多待一段時間。等以後有人住了再摘。我心一軟就答應了。走的時候，周豔把她手裏的兩把鑰匙也給了我。一把是601的，一把是602的。後來我就再沒去過。”
“那你看到搖椅了嗎？601裏麵的搖椅。”我急著問。
張總疑惑的問道：“搖椅？你怎麼知道有搖椅？裏麵是有一把搖椅，我們開門進去的時候，風一吹那搖椅就晃晃悠悠吱嘎吱嘎的叫，當時還嚇了我一跳。”
“我也聽見了，在門外我就聽見搖椅的聲音了。開始，我還以為有人住裏麵。”我答道。
“可能是窗戶沒關緊吧？”張總也不敢肯定，“那周豔呢？她知道她姐姐出了什麼事嗎？”我問道。
張總想了想說：“我不知道，當時我也不好問，她也沒說。我想周璿應該是被什麼人騙了，周豔把周璿的遺像掛在那，好像就是為了出一口氣。放心，周璿不是死在裏麵。就是掛了張遺像，沒什麼好怕的。”
我看張總確實像沒什麼說了，鼓起勇氣問道：“張總，那你交給我那些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比如說，死過人？”
張總皺了皺眉，說：“是老趙說的吧？真是年紀越大嘴巴越多。小陸，你別多心，幹我們這行久了，你就懂了。其實也沒什麼，你好好想想，現在哪套房子裏沒死過人，還不是一樣住嗎？就像醫院，哪張病床上沒死過人，後麵的人還不是一樣要住進去治病。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
“那你就把這種房子全交給我賣了？”我還是有些不滿。
張總笑著說：“我也是沒辦法，別人賣不動啊！老趙、小劉他們賣的時候，都談好了，最後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沒賣成。我也奇怪了，你賣就順利得很。可能你八字大吧！放心吧，小陸，你是我的福將，好好幹，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苦笑著說：“好吧，張總，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小陸，別胡思亂想了，趁著年輕，好好幹！我看好你！”張總扶著我的肩把我送出了他辦公室。
見我從張總辦公室出來，老趙、小劉、小張他們趕緊低下頭，接著做自己的事。我回到辦公桌前，旁邊的小劉湊過來小聲問我：“陸小可，張總跟你說什麼了？說那麼久，是不是又有什麼事便宜你啊？”
“後來呢？”我問。
“我們從房管局出來，我問周豔還有什麼想法，她說她沒什麼想法，就想去她姐姐的房子裏看看，收拾下東西。我就陪她去了。”張總接著說：“周璿的房子裏，東西很少，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不太像一般住家戶。當時房子是關門賣的，我把合同給周豔看了，家具她也拿不走。就隨便拿了一些她姐姐生前的衣服。我記得兩套房子的裝修都一樣，就是601大點，多了個浴缸。602主臥牆上掛著周璿的遺像，我想叫周豔拿走。周豔懇求我先別把她姐姐的遺像摘下來，說房子都沒了，就讓她姐姐在房子裏多待一段時間。等以後有人住了再摘。我心一軟就答應了。走的時候，周豔把她手裏的兩把鑰匙也給了我。一把是601的，一把是602的。後來我就再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