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底層是四間臨街門麵，中間是上樓的鐵門。我們在鐵門旁邊的煙酒店打聽盧沙，店裏的阿姨問我們找盧沙有什麼事。老擼說我們是飛馬公司的員工，找盧沙問問還記不記得當年建飛馬大廈時，地下室排水管網的分布。
阿姨原來就是盧沙老婆，幫我們把盧沙叫了出來。
盧沙六十二三歲，又黑又胖，和老擼很像。問我們找他幹什麼，大廈地下室排水管網，大廈設計圖紙上應該有的。
老擼說：“盧叔，那圖紙辦公室沒保管好，圖紙受潮，把地下室排水管網弄花了。所以才來找你老問問。”
盧沙說：“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飛馬大廈那個地下室，就十來個排水口，排水渠全都接到了地下室的蓄水池。當時的設計簡單，水排到蓄水池就沒地方排了，一下大雨，就需要從蓄水池把水抽出來。要不地下室就要被淹。”
老擼故作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套道：“盧叔，聽說當時施工的時候，在下麵挖出來一具棺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盧沙表情誇張的說：“當然是真的，挖著棺材的那幾個工人，後來都死了。”
我問道：“盧叔，你見著那棺材了？”
盧沙搖搖頭：“沒見著，那幾天我正好有事不在工地。幸好沒見著，要是見著了，說不定我也和那幾個工人一樣沒命了！”
看來盧沙也是個嘴快的，問什麼就說什麼。
“那當時那棺材是怎麼處理的？”我問道。
盧沙說：“聽孫連成說，就是一口破棺材，都爛得不成樣了。幾塊板子一碰就朽了，棺材裏也沒幾根骨頭，那幾個工人隨便就找地方埋了。我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就見著。”
老擼好奇的問道：“那棺材裏就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
盧沙說：“這我哪知道，也沒聽老孫說過啊！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回來後那段時間，韓朝忠他們幾個好像突然間闊了起來，抽煙都是五塊的紅河了，小尹還買了輛嘉陵。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這幾個小子上哪發財了！現在你一說，說不定當時他們真挖出了什麼寶貝？”
老擼點著頭說：“嗯，有可能，有可能！”
盧沙接著說道：“唉，可惜有錢也沒命花呀！韓朝忠一個月後就死了，他們幾個死得那叫一個慘呐！我也被連累著賠了不少錢，幸虧都給他們買了保險的，要不，我真要被他們搞破產了！”
我說：“他們死的時候，你都在嗎？”
盧沙說：“我都不在，不瞞你們說，我那時候好賭，一有時間就跑去打麻將。韓朝忠和小尹死以後，我就更不敢呆在工地了。後來有些工人都怕了，不敢繼續幹活。我給他們加了錢，他們才把工程做完。”
我問：“就隻有地下室出事嗎？”
盧沙說：“嗯，說來也怪，就隻有地下室出事。而且就是那幾個挖到棺材的工人出事，別的工人，全都好好的。王老三從四樓摔下來都沒什麼事，就是小腿骨折，養了幾個月就好了。”
看來問題就出在棺材上了，可惜盧沙當時不在場，也沒看到棺材。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盧沙當時在場，看到了棺材，他現在還能在這跟我們聊棺材的事嗎！
小樓底層是四間臨街門麵，中間是上樓的鐵門。我們在鐵門旁邊的煙酒店打聽盧沙，店裏的阿姨問我們找盧沙有什麼事。老擼說我們是飛馬公司的員工，找盧沙問問還記不記得當年建飛馬大廈時，地下室排水管網的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