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忽然落在楚月的頭上,輕輕的敲了幾下,楚月愣了一下,她回頭。

倒不是被這樣敲了下頭她有些不解,而且這次寒靳九敲她頭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從前寒靳九隻是輕輕的敲一下他的頭,而這次,卻好像是一個老父親似的,帶著一個欣慰。

老父親?

楚月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詞給驚著了。

“我的楚月,你長大了。”

是嗎?

楚月愣了一下,她嘴角僵硬的挑了起來,倒也不是長大了,隻是忽然覺得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去在乎了。心很小,隻能裝下一個人,那麼多人裝在裏麵反而累得慌。

“還好吧,再說,那個人隻是不必要的人,又何必在意。”

這話讓寒靳九很高興,他一下子抱著楚月在懷裏,外麵皎月生輝,楚月微微望著看了一眼,安心的靠在了寒靳九的懷裏,隨後又推了推他。

“現在高興還太早了,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

“你不相信我?”

楚月搖頭,“我早就說過了,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敵人太狡猾,所以,我們要格外謹慎。”

這倒也是。

寒靳九點了點頭,他又拍了拍楚月的頭,這才又開車離開。

*

醫院——

李華給蘇晟辦理了住院手續,正打算去病房裏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從蘇晟的病房裏出來,他正打算要追上去,可路過病房的時候被蘇晟喊了一聲,隻好走進了病房,李華進去以後,見桌子上多了一個鮮花禮盒。

想了想大概明白了,這應該是剛才的女人送的。

“少爺,這……”

蘇晟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告訴他,不該問的別問。

李華連忙低下了頭,他扶著蘇晟坐了起來,蘇晟瞟著一旁的花束,想到了剛才的女人,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得知消息的速度還真是快。

“司焯知道我生病了嗎?”

“知道了,司少本來打算和您商量事情,然後我說您生病了,他就走了。”

“咳咳咳……”

“少爺!”

李華連忙到了蘇晟的麵前扶著蘇晟,見蘇晟咳得滿臉都是血,他心裏頓時一陣驚,連忙抓緊了床單,生怕蘇晟就這麼去了。

“少爺……”

李華不停的喃喃自語。

蘇晟被李華用濕毛巾給擦幹淨了,他靠在了身後的靠背上,瞥見李華一副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著他的臉,“哭成這樣幹什麼?又不是我死了?”

“少爺,您胡說什麼?醫生都說了,您這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心病,用藥是治不好的,再加上您根本不準時喝藥,您完全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就為了一個楚月,您怎麼什麼都放棄了?”

說著,李華不停的拿袖子抹著眼淚。

蘇晟看著,忍不住笑了,他艱難的咳嗽了幾聲,這才喘著氣,“當回事也沒用,畢竟沒有人把我當回事。你瞧,我現在都病成這樣了,也沒有人來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