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曆史“風水”課就算是結束了,下一堂課,那又要等幾天了。然而我的心中卻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似乎,這位南宮老師,也有些與眾不同呢。
她身後突然出現的影子,雖然極淡,我完全看不清那是什麼,不過我知道,那影子的出現,應該就是她轉身匆匆離去的原因。
這學校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裏卻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秘密,我不禁有些興奮了,短短數天裏麵,就發生了兩件怪異的事情,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心中雖然有疑惑未解,不過我也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暫時放下了,因為這天下午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看望老張老師,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我們書法係的十八個人,本想全部都去,但又怕打擾老師休息,最後決定派了幾個代表,去醫院看望老張老師,其中就有我一個。
老張得的是小腸疝氣,說白了,就是腸子從腹腔裏掉出來了。這個病挺討厭的,雖然不是特別嚴重的重病,給病人帶來的煩惱也不少,手術後還有許多的注意事項,不能生氣,不能劇烈運動,連咳嗽都得輕輕的,否則就容易把腸子震出來,著實是令人無奈。
不過老張的手術據說很是成功,看起來恢複的也不錯,見了我們幾個都很是高興,不住地問這問那,看那樣子,恨不得立刻就起來回去學校給我們講課。
談話之中,有個同學無意中提起了南宮飛燕,把她今天上午講的那堂奇葩的曆史課複述了一遍,大約他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讓老張開心一點,不過老張聽了這個故事後,卻跟我們當時一樣,露出了很是驚訝的表情。
他說:“那個新來的曆史老師,真是這麼講的?”
那同學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她講的時候感覺特嚴肅,就像說真事似的,老張老師,你說那都是真的麼?”
老張並沒吭聲,他想了想,忽然抬頭問我:“小天啊,你一向穩重,這個事,是這樣的麼?”
我苦笑道:“千真萬確,她還要跟我們講秦始皇的後宮的秘密,結果還沒等她說出來,就下課了。”
老張皺了皺眉:“按理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大學裏麵也有風水課,講講也不要緊,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嘛。不過她是教曆史的,又是初來乍到,這麼幹的話,要是有人捅到上麵去......咳咳,其實也未必,看人家什麼門路了唄,要是後台硬,她就是上課時候領你們出去偷苞米估計都沒人管。”
這話說得倒是有理,不過我發現,我突然有點期盼起她的下一堂課了,難道,這也是一種拉攏學生的戰術?
好吧,不管怎麼樣,這也都無所謂,我的目標,現在應該是找出女寢樓的秘密。
不過又是兩天過去了,校園裏依然一點異常都沒有,由於我對女寢裏麵已經產生了懷疑,這兩天沒事就在女寢門口轉悠,期待著能在哪裏發現個蛛絲馬跡啥的,結果還沒等我發現啥,女寢大媽把我發現了。
在她霸氣淩人的目光監控下,我是從樓前躲到樓後,樓左跑到樓右,甚至半夜裏偷偷把女寢樓後的沙堆都挖開了,卻始終也沒能找到什麼線索。
還有辛雅,也不知是不是我那天把她嚇壞了,一直都沒再見到她,這幾天我都沒怎麼在宿舍待著,就四處亂逛,但她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似的,沒有半點影蹤。
偏偏,我還沒法跟人問起,她是大家眼中的異類,平時連個好朋友都沒有,我就是問的話,又能問誰呢?
沒見她上課,那就一定是在宿舍,反正學校就這麼大,除非,她走了。
女生宿舍門口,我已經在四周徘徊了很久。
一位短發女生抱著本書從裏麵走了出來,圓臉蛋,薄嘴唇,卡著個大框眼鏡,目光呆滯,旁若無人的往前麵走著。
我早已等待多時,此時一見這女生挺好對付的樣子,於是就走了過去,先是裝出了一副無害的笑臉,招呼道:“嗨,同學,麻煩你,我想打聽點事情好嗎?”
我足足喊了兩遍她才恍惚好像是聽見了,扭頭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確認了我不像壞人之後,才開口說:“啥事啊?”
哎嗨,敢情這也是個東北人,我露出欣喜的笑容說:“唉呀媽呀,你也東北銀啊,我是吉林那疙瘩的,你是哪的啊?”
“啊,我鞍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