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驚訝了,然而就在我想要湊近一些,看的清楚點時,那人臉卻緩緩的滲透進了牆壁之內,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以為自己花眼了,揉揉眼睛,牆壁上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了。
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了,那人臉還是紅色的,就像某種顏料,比如……朱砂?
我心裏一動,轉身就跑了出去,就見剛才那個人正匆匆的往走廊樓梯口跑,我隨後就追,那人很慌張的樣子,在樓梯口一閃就不見了,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四樓拐角。
然而我追到四樓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走廊裏靜悄悄的,都關著門,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也不知道剛才那人,到底跑進哪個寢室了。
不過我可以確定,這人肯定是四樓的了,看他這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有廁所裏突然出現的人臉,他的嫌疑很大!
因為自從楊晨說,那個人臉有點像一個男生之後,我就有了這個念頭,或許這並不是一個鬧鬼事件,而是有人故意施術。
剛才我卻沒看清他的臉,那家夥像是很怕被人看見,或者說,怕被我看見,及時的捂住了臉,匆匆低頭就跑開了,不過我卻記住了他的一個特征,他的鼻子右側有一顆不大的黑痣,左臉上,貼著一塊膠布。
但是,我總不可能挨個屋子去搜,我也沒有理由,沒有證據那麼幹,我帶著疑惑下了樓,不知怎麼,憋急的尿也沒了,或者說,我已經忘了,站在樓梯口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我剛才是要去找南宮飛燕來著。
下樓跑到學校辦公室,我很是有點忐忑,一個學生跑去冒冒失失要美女老師電話號碼,人家得什麼眼神看我?不過我也不在乎了,反正之前就有我和南宮飛燕的流言蜚語,誰愛說啥說啥,現在救人要緊。
不過我卻忘了這是上課時間,到了辦公室一敲門,裏麵靜悄悄的,過了半天才有人應聲,我進去一看,裏麵就一個人在,而且還是熟人,那個美術老師,陳俊。
他一看見我,就有點發慌,問我幹嗎,我裝出一副很和藹的樣子說,不幹嘛,就是有急事想找南宮老師,能不能把她號碼給我?
陳俊什麼都沒說,伸手一指牆上,說通訊錄就在那裏貼著,自己去看。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了差不多所有老師的號碼,我仔細的找到了南宮飛燕的那一欄,記了下來,然後就在辦公室裏抄起電話,對陳俊笑了下:“我用下電話沒意見吧?”
嘴裏說著,號碼就已經撥出去了,陳俊連連搖頭,眼神都不怎麼敢看我,一個勁的低頭,就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我沒空理他,電話裏很快就傳來了南宮飛燕的聲音:你好……
這一刻我跟聽見親人的聲音了似的,忙問她在哪,是不是和邵培一在一起,她愣了一秒鍾就聽出我的聲音了,奇怪地問我有什麼急事,她正和邵培一在黃七太爺家裏呢。
我一聽就高興了,既然這樣,那阿龍多半有救了。於是我就長話短說,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她有不明白的地方問邵培一,最後說,能不能抓緊時間回來救人?
南宮飛燕卻有些為難的說,他們的確在黃七太爺家裏,可是黃七太爺至今還沒回來,所以,還要等一等。
我一聽居然還要等,頓時就急了,誰知道那個黃七太爺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等他回來,然後還要一起去黃皮子墳,然後還要囉嗦好久,最後才能提到救人的事,等到時候,估計阿龍都無疾而終了。
我讓她趕緊想辦法,這人命關天,耽誤不得,他黃七太爺反正都幾十年的舊賬了,也不急在這一天。
南宮飛燕想了想說,她盡量想辦法,在日落之前趕回來救人。
掛了電話後,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既然黃七太爺沒回來,南宮飛燕和邵培一要是拿著銀鏡去黃皮子墳找那些蛇精,這事就不好說了,再說,那些蛇精會為了這事來救人麼?
在我的印象當中,蛇精貌似都是殘忍狂暴的,心狠手辣的居多,尤其看他們為了這個銀鏡,和黃七太爺打的你死我活的,必定不是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