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表示,要和他一起回去,楊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邵培一本來也想去,但是猶豫了一會,卻還是走不開,畢竟有他在這裏,黃七太爺和蛇族一家就暫時打不起來,而且他也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假裝在這裏尋找銀鏡。
至於那位蛇族少年,雖然知道銀鏡已經現世,不過有南宮飛燕在,他也得乖乖聽話。
所以,南宮飛燕也不可能去,再說她還得給學生上課呢,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就好奇地問南宮飛燕,先前上課的時候,給我們神神叨叨的講什麼秦始皇,後來為什麼不講了呢?
南宮飛燕笑著說,她倒是想要講,可惜有人不讓,沒辦法,隻得停了。
她這話一說,我不由想起了那一天她上課的時候,出現在她身旁的一條影子,莫非就是那個人?但我接下來再問,她卻嘻嘻笑著不肯說了。
好吧,我知道南宮飛燕一定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說出來的。
就這樣,我們商量好了,第二天就去請假、買票,然後和楊晨一起回家,邵培一和南宮飛燕留在學校,而阿龍已經屁事都沒有了,對於前一天發生的事,果然沒有半點記憶,還有小胡子,我問起他為何昏倒在牆邊,他也已經想不起來,隻是說那天他去找他的女朋友,兩人一言不合吵了幾句,之後不知怎麼就昏迷過去了。
我想了想,這件事還是大意不得,於是囑咐他們沒事不要亂跑,多聽邵培一的話,萬一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一定要謹慎行事。
第二天,我和楊晨跑去火車站買了票,一切順利,又去學校請假,原本這個有點難,不過有南宮飛燕在,也就很容易了,她甚至給我們搞來了校長的批條,就這樣,我們兩個在當天晚上就出發了。
按照楊晨之前所說的,他的家鄉距離平山大約七個小時車程,下了火車後,還要再坐兩個小時的客車,這一點倒是跟我的情況很像,而我也很想見一見他的爺爺,那位神奇的魯班天書傳人。
其實在我得知楊晨也是和爺爺相依為命的時候,對他的好感就直線上升,一路上總有談不完的話,而且我也比較喜歡他的性格,不但正直,而且對人很隨和,就像個老朋友一樣。
楊晨對我說,他所學的一點法術,其實隻是皮毛中的皮毛,因為他爺爺根本不想讓他學,多數都是他軟磨硬泡來的,還有一些是他偷偷學的。
不過我勸他,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少接觸的好,自古學習魯班法的人,幾乎沒有善終,他的爺爺不讓他學,自然也是有這種顧慮。楊晨說,他也知道這些,不過從小就特別喜歡,每當看到那些神奇的法術時,就總是情不自禁。
我不由感慨,他說的也有道理,魯班天書中所記載的法術神奇玄妙,相信能夠抵抗那種誘惑的人沒有幾個,尤其是他這種從小到大就耳濡目染,更是難以自拔。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我們下了火車後,又轉乘汽車,折騰了大半天之後,才到了楊晨的家鄉,一個群山環抱的小村莊。
楊晨的爺爺也是一位滿麵慈祥的老人,這讓我更感到十分親切,這位老人腰板微微有些佝僂,麵色有些晦暗,見到楊晨後很是驚訝,而楊晨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說辭,告訴他的爺爺說,現在學校放假,所以就回家來看一看,而我是他的朋友,所以陪他一起回來。
楊晨爺爺倒也沒說什麼,顯得也很是高興,忙招呼我們進去,忙上忙下的給我們弄吃的,打水,又張羅著去街裏買菜,看著這位老人,我的眼睛不由有些濕潤了,心裏想,如果爺爺還在的話,我回到家裏,大約也會是這樣的情景吧。
不過楊晨爺爺給我的感覺,也就是和普通老人差不多,行動有些遲緩,見到楊晨激動的偶爾有些語無倫次,燒火做飯,都很正常,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更沒發現這是一位身懷異術的高人。
就這樣,我們在楊晨的家裏住了兩天,一切正常,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老人也隻是和我們嘮些家常,絮絮叨叨的說些過去的老故事,但卻顯然避開了什麼,楊晨也沒有提起我們回來的目的,而福緣齋主所說的事情,也沒有征兆。
我心裏有些奇怪,莫非說,伊勝已經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