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伊勝,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魯班天書在楊家最少已經傳承數百年,你這樣平白無故就說是你的,死纏爛磨,也的確無理,不如咱們就此機會,劃下道來,定個輸贏勝負,如果你輸了,那麼從此就不要再來胡鬧,大家又不是小孩子,又沒什麼仇怨,我覺得這樣比較好一些,你看如何?
伊勝哼聲道:“你還真是高估了自己,我跟你們死纏爛磨?開什麼玩笑,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我們就以今晚為限,定個輸贏,明天日出之前,要是我輸了,拍拍屁股走人,從此不再來登門,可要是你們輸了……”
我立時搶道:“要是我們輸了,我就承認你說的有理。”
伊勝冷笑一聲,似乎默許了,便再也沒了聲音。
周圍重又恢複了寂靜,風也停了,四下裏黑暗一片。
這伊勝看似不好對付,頭腦似乎也簡單得很,我剛才故意說,我們輸了的話,我就承認他說的有理,但卻沒說我們輸了就把魯班天書給他,而且單單是我承認,可沒說楊家也承認,本以為他會挑這個字眼,卻沒想到,他直接就不吭聲了。
不過我知道,他也並非就一定是沒聽出來語病,很可能隻是不屑跟我們多說而已,總之這人的心思很怪異,不能以常人來度量的。
我定了定神,四處看了看,並沒什麼異常,隻有那兩個人,王叔和李大爺,還在那裏轉圈呢。
我皺了皺眉,回頭對楊晨說:“小心點,這家夥不好對付的,別大意了。”
楊晨點了點頭,說:“放心吧,爺爺剛才說了,這屋子裏有魯班先師的本尊畫像鎮著,什麼邪法也無法侵入,咱們隻要守住這院子就行,隻要讓那人知難而退,過了今晚,以後就沒事了。”
想了想,他又說:“多虧你剛才那幾句話了,要不然我還真怕他沒完沒了。”
我搖搖頭沒說什麼,隻是又提醒了他一句:“記住,該下手時,當機立斷。”
說完,我取出鎮字訣和驅字訣,沿著四麵院牆拍了二十多張,用做防禦措施,然後搬了椅子,倆人在院子裏坐了下來,一邊看著旁邊那二位轉圈圈,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看看時間,快要臨近子時了。
而伊勝也不知在搞什麼,半天了,還是毫無動靜。
我等的有些心焦,心想這家夥不會是故意跟我們搞戰術吧,等我們等的不耐煩了,警惕性也低了,再來個突然襲擊?
我問楊晨:“我說你有沒有什麼主動出擊的法術,能把那家夥找出來,真刀真槍的跟他幹一場,這麼等下去,什麼時候是頭啊?待會他要是往院子裏扔個石頭子,估計咱倆都得嚇一跳,這不得精神崩潰啊?”
沒想到楊晨搖頭說:“不好意思,剛才我想到的辦法,就是用魯班天書裏的解法,解掉他的法術,這樣比較簡單一些,所以,攻擊性的法術基本都不會……”
我暈了一個,敢情這就是他的辦法啊,不過想想也是如此,楊晨爺爺的意思,想必也是這樣,畢竟攻擊法術太過玄奧,不可能那麼容易學會,而解法通常都更為簡單一些,甚至有的都是通用的。
如此說來,那就隻能傻等了。
於是我們倆又沉默了,我望望黑暗的夜空,心裏暗想,這天最好快點亮吧。
我正想到這,奇怪的事發生了,就見這夜空中忽然升起了一輪皎潔明亮的月光,片刻間就高高升起半空,白的炫目,亮的刺眼。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不對啊,今天又不是月中,這滿天繁星的,怎麼可能突然出來個圓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