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獵戶在旁邊也衝了過來,大聲道:“擅闖古墓者,殺無赦!”
這家夥現在怒氣衝衝,一副拚命的架勢,奔著貓奴和那個阿南就撲了上去,鐵拳揮動,帶起呼呼風聲,再次轟擊而出。
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是個愣頭青,他大叫著衝了過去,貓奴眼中瞳孔收縮,怪叫一聲,兩人又鬥在一處,卻還是個難分勝負之局。
我深吸口氣,目光掃視,看了看當下局勢,深壑對麵冷眼旁觀的冷清揚就不提了,在我們這邊,南宮飛燕已經先中了奪魂蠱,正盤坐調息,身上逸散出絲絲白氣,微微顫抖,似乎正在運功想要將那蠱蟲逼出。
而這個什麼神捕門的向姓青年,也從身上取出藥劑,自己療傷去了,墨小白倒是心好,跑了過去從自己身上撕下布條,幫助向姓青年包紮,常獵戶和貓奴打的熱火朝天,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
現在隻有我和這個叫做阿南的邪術師了,不過我並沒急著拚命,對於這個人來講,我還有一大堆疑問,想要從中得知呢。
我聳了聳肩,對他說道:“你剛才那一手挺帥的,不過我很好奇,萬一你的腦袋中途被人攔截,回不去身體了,你怎麼辦?”
阿南眯眼看著我說道:“小娃娃,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疏忽了,居然讓你們一股腦的都找到了這裏,看來,這貓奴還是不到火候。”
我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的不說,你搶了那些厭勝師的鎮物,他們雖然不和,彼此攻擊,搶奪厭勝錢,但早晚總會有人找到你的頭上,到那時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抵擋不住眾多的厭勝師,所以無論怎樣,你還是難逃一死。”
他哼聲道:“厭勝師?哼,隻不過一群小孩子的把戲而已,你既然是韓家禁忌師的傳承者,想必應該知道,他們隻不過是介乎於玄、靈兩界之間的中立者,行事搖擺不定,雖然也算是個異類,但根本無足輕重,你想拿他們來嚇唬我,未免太可笑了吧。”
玄、靈兩界?中立者?
他的話中跳出這兩個名詞,一下子就被我捕捉到了,看來有料!
我若無其事的說道:“中立者有中立者的資本,否則想要中立,也是千難萬難,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又是哪一界的呢?”
他卻沒有回答,陰測測的盯著我笑了一陣,道:“看來你果然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斬草不除根了。”
他突然麵色一冷,不再言語,口唇微微翕動,念誦出一大段拗口的咒語,同時雙手連揮,做出各種古怪的姿勢,就好像是在召喚什麼魔怪一般。
通常來講,一個邪術師想要施法,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我當然不能再給他這種時間,當下又是故技重施,破字訣發動,血色紅芒瞬間擊出!
我施法的速度比他要快了許多,他的身上黑氣絲絲逸出,手訣不斷變換,眨眼間那個黑球又再次出現,然而不等他這次凝結成型,破字訣已經擊至,匆忙間,隻見他高高拋出黑球,剛好和破字訣迎上,隻聽轟的一聲炸響,那黑球外麵籠罩的一層烏光瞬間被破字訣炸散,中間道道黑氣四處潰散,重新化作一大團黑氣,竟夾雜著陣陣鬼哭之聲,抬頭看去,那竟是無數冤魂厲鬼的麵孔,在黑氣中糾纏翻滾,號叫不止。
我頓時一凜,想不到這邪術師竟然用諸多冤魂來修煉,這絕對是犯了天道大忌,微微一愕間,那無數冤魂已然撲了上來。
我大喝一聲,微退兩步,手起處,破字訣再次發動,然而這一次還沒等我擊出,在我身後的深壑裂縫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鬼哭厲嘯,下一刻,裂縫中起了一股奇異的怪風,怪風中竟有著一股巨大的吸力,那漫天黑氣中的冤魂厲鬼,就被這怪風吸入裂縫,猶如長鯨吸水一般的場景,轉瞬間就一股腦的湧入裂縫,再也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這深壑裂縫,不但能吸金屬之器,居然還能吸冤魂厲魄,這裂縫的下麵,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