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勁?”我問道,同時也走了過去,在那牆壁上打量起來。
邵培一順著那黴斑的痕跡往上看去,說:“你看,這些鬼魂剛才逃走的方向,都很一致,就連剛才被那些黃仙崽子們給吃了,也是掙紮著往前跑,隻是讓你的符咒給阻住了去路而已,你說,它們為什麼要認準這一個方向呢?”
他這一說,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皺眉道:“難道說,這上麵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或者說,那裏是它們唯一的逃跑路線?”
邵培一搖了搖頭,說:“不對,你想,它們在這房間裏待了很久,如果想要走的話,早就跑了,為什麼要等到咱們來之後呢,再說,真要逃跑的話,四散而逃就是了,那麼多鬼魂,如果一哄而散的話,咱們還真未必能追得過來,何必要沿著牆壁跑呢,這不是死心眼嗎?”
我想了想他的話,抬頭往房頂看了看,一個念頭忽然閃過。
“老邵,你說它們會不會是被誰困在這裏的,根本逃不掉,你想,那個老太太說了,這房間一年內不得打開門,現在才半年,卻讓咱們無意中給撞上打開了,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邵培一也皺了眉,站在地上抬頭看了半天,忽然一拍手,說道:“我知道了,你說,它們極力的想要往一個方向跑,那上麵,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是吸引它們的原因?”
我踹了他一腳,笑罵道:“你知道個屁,這不是我剛才說的話麼。”
邵培一也沒在意,眼睛發著光,望著頭頂,道:“走,咱們上去。”
我猶豫了下,低頭看看倒在地上的羅先生,說:“等一下,我先把他弄起來,問問情況再說。”
我們倆扶起了羅先生,他還是昏迷不醒,我也沒費勁叫他,直接掐住了他的人中穴,狠命一掐,就聽他嗷的一聲怪叫,整個人激靈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呃,我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剛才用勁太大了,給人家人中穴連著上嘴唇都摳出血了……
就見他捂著嘴露出痛苦的表情,我隻好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說:“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吧,剛才好險,要不是我及時救你,你就被鬼上身,要拿菜刀抹脖子了。”
我這是純粹順嘴胡說八道,以便掩蓋我把人家嘴都摳出血的惡劣事實,沒想到還真把他給唬住了,瞪大眼睛看著我,那眼神看著都驚恐萬分,戰戰兢兢地問我:“那、那現在沒事了吧……”
他說著話,不住的偷眼往牆上打量,立刻就發現那些黴斑消失了,頓時眼睛一亮,我看了看他,皺眉搖頭道:“現在有沒有事,還不好說,因為我們懷疑,那些東西很可能鑽進你的房頂去了。”
這句話可把他嚇壞了,忙說道:“那可怎麼辦,二位先生,現在我是知道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了,你們可要幫人幫到底,當然,我之前雖然沒說,但酬金絕對是不在話下,隻要你們幫我把這房子裏的髒東西除幹淨,價錢你們開。”
我笑了下,也沒接他的話,抬頭看著房頂說:“那些都是後話,現在我問你,你們家的房頂裏麵,是什麼結構的,能不能進去人?”
羅先生愣了下,想了想說:“什麼結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既然你們有要求,那個好辦,我一定讓你們進去看個究竟。”
我暗暗鬆了口氣,隻要能得到房主的認同,我們才好進行下一步,接下來,羅先生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抄起電話撥了個號,哇啦哇啦吼了一陣,就掛了電話,大約過了不到三分鍾,外麵衝進來一夥人,大概得有十多個,一水的黑西服黑墨鏡,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陣勢讓我有點意外,羅先生給我們解釋說,這些人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預防萬一,出什麼狀況,好進來幫忙的,但沒想到剛才事情太過突然,不等叫他們進來,自己就先昏了。
看著這些人,我有些好笑,穿黑西服可以理解,有錢人嘛,要排場和勢力,不過,這大冬天的,你說你戴個墨鏡幹啥?
羅先生看著這群人皺了皺眉,對前麵那個貌似是帶頭的人低語了幾句,那人便一個立正,回頭喊了幾嗓子,一群人轟然而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