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這一路下去,黃河幫那裏的帳篷處並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根本沒人駐留似的,我們一直走到山崗下坡,也沒見人攔阻,甚至連個探風的人都沒有見到。
這卻是有點奇怪,按理說這黃河幫好歹也算是福緣齋主安排在這裏,圍攻天狐穀,守衛這片坡地,但我們現在走過來,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就算黃河幫真的是如伊勝所說,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盤散沙,但也不至於如此。
我心中狐疑,和伊勝一直走過這片區域,回頭看,仍然是沒人出現。伊勝看了看我,納悶道:“這有點不對,黃河幫的人都到哪去了,好歹也該有人出現露個麵,怎麼連問都沒人問一下?”
我說:“沒人問不是更好麼,免得麻煩,多生是非,我看過了這片坡地,前麵那一大塊平地上,就是金刀門的地方了吧?”
伊勝點頭:“不錯,但這一路走來,平靜的有點太詭異了。”
“我看咱們還是隱身進入吧,這樣起碼能安全一點。”
“不,越是接近中心區域,越是不能亂用法術,否則一旦法力波動被福緣齋主察覺到,反而會暴露。”
我想了想說:“難道我們剛才走過來,就是因為沒有法力波動,所以黃河幫的人無視我們?”
伊勝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好辦,我來試驗一下。”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指甲大小的黑褐色物體,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突然丟擲在地,隨後就見一條暗色火線徑直向前,竟一直到達最近處的一座帳篷,緊接著那帳篷便無聲無息的燃燒了起來。
我和伊勝兩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但那帳篷燃燒起來之後,裏麵居然沒有人跑出來,而且周圍也根本無人出現。
這裏難道竟是一片空蕩蕩的帳篷?
我不由吃了一驚,說道:“不大妙,黃河幫的人居然不在原地駐留,而且還留了一片空帳篷,難道是他們偷偷溜走了?還是另有用意?”
伊勝道:“不管怎麼說,這事很是蹊蹺,我看還是抓緊時間,先去金刀門。”
我點頭表示同意,這時那帳篷很快便已經燃盡,火光漸漸黯淡,很快就消失了,而周圍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深吸口氣,現在可以確定,這裏的確是沒人看守,隻是一片空營地。
我們再次對視一眼,轉身便往前方繼續走去,但我的心裏卻已經開始忐忑了起來,對方究竟在搞什麼鬼?
然而這一次我們剛剛走出幾百米,前方忽然跳出幾個人來,齊聲喝道:“什麼人擅闖,站住!”
我和伊勝對視一眼,神情都是一凜,但卻是有種放心了的感覺,這有人攔阻,比空無一人,反而讓人安心。
伊勝上前一步,道:“我有緊急情況,要見齋主。”
說著,他把手中令符在前麵晃了一下,便收了起來,那幾人上前問道:“齋主嚴令,任何人不許擅離領地,你若有緊急情況,先說出來,我們會去上報齋主。”
伊勝冷聲道:“哼,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我要去見齋主,還要你們通報,真是笑話,給我閃開。”
一人沉聲道:“不管你是誰,現在是特殊時期,齋主既然要我金刀門守衛,那我們便必須嚴格執行齋主的命令,先報上你的身份。”
伊勝仰頭道:“想問我的身份,憑你們還不夠資格,叫龍五出來見我。”
那人道:“我剛剛說過,無論任何人,一律要聽從齋主安排,至於龍五爺,更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如果你不能報出身份,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一眼掃去,這幾個人一共是四個,個個右手低垂,縮在袖中,顯然都是金刀門弟子,而我記得,這金刀門是八個人一組,現在這裏卻隻有四個,不知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