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不能在這裏提晏陽,因為費暄並不知道晏陽的存在,雖說她們的關係平時看起來很不錯,但羅珊始終相信一個法則,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淩晨陣裏的晏陽並沒有一點動靜,那她更不可能讓晏陽隨意露臉。
最重要的是,晏陽是紀星語的,羅珊好些時候是不能替人家作主的,那樣可是不禮貌的。
上次半山莊園的事件,羅山已經把能利用的資源都利用起來了,而她費了好半天力氣,也才弄出來了那麼幾個陣蠶。
是的,那些陣蠶真的是她自己合成的,羅珊並不想一直和半山莊園有牽扯,久則生變,她也怕出現什麼不好的意外,畢竟她不是一個人,他這個小隊裏有菜鳥陣法師,有普通人,她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費暄拾了自己手邊的花茶抿了一口,耿凡看著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他試探著問:“忙了大半夜你們餓不餓?我要不要給大家弄點吃的?”
羅珊先扭頭看向了耿凡:“廚房在那邊,都這個時間了,給大家下碗麵就可以了,你這麼一問,我還感覺自己真有些餓了。”
“好,那我去忙。”耿凡說著起身了。
“耿凡,我來幫你。”喬冰蓉也忙起了身,她感覺這個時候羅珊已經用不到她了,而且這種緊張的氣氛讓她有點不舒服,她得換個地方透透氣。
“我可以參觀一下這裏嗎?”紀星讀也站起了身,很明顯,她是希望羅珊答應自己的。
“當然可以了,隻不過這裏不通電,你上樓的時候小心一點,打開自己的陣,讓光亮一些。”羅珊笑眯眯地提醒著紀星讀。
紀星讀也笑著點點頭,轉身往樓梯那邊去了。
官輯還坐在藤椅上不說話,他在想這件事情,好像他也在等著羅珊或者費暄的指令,而這個時候淩晨舉了舉手小聲來了一句:“羅珊,我困的要命,我可不可以睡一小會兒?”
“你累啦?那你要是睡了,一會兒耿凡煮好了麵我們可不喊你哦。”羅珊抖抖眉峰。
“我也不是很餓,就是困的要命,那我先上樓了。”淩晨起了身他還對著費暄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官輯看著淩晨上了樓,等淩晨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樓上,他才伸著脖子回頭問羅珊:“你說那幫野生陣法陣在搶什麼?”
羅珊猶豫了一下,她沒有立刻回答官輯,費暄卻是懶懶地瞄向了他:“搶到什麼他們都不吃虧呀,因為他們並沒有付出所謂的成本,哪怕搶到一塊兒沒有燒化的骨頭,還可以賣到黑市做成裝飾品,蟲人的骨製品價格不菲,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賺的。”
羅珊笑著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沒錯。
官輯猶豫了一下,他又問:“直到我們離開的時候,謝家的人都沒有動手不是嗎?還是說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個東西?”
羅珊看向了費暄,她想知道費暄在這件事情上是怎麼看的,費暄卻是又挑了挑眉道:“你不必太過高看謝家,說白了他們家的人也不過是普通人,陣法師也不過是普通的陣法師,更何況在倦鳥山這個小地方,先不說他家族大不大,又有沒有勢力,看到、接觸到蟲人、大天使的機會本來就是少,更別說研究了;其實好多長輩也不是特別的聰明,他們研究透了什麼,他們純粹就是看的、做的多了,有經驗了,在蟲人這方麵,大家都沒有見過多少,哪來的機會研究?所以,我覺得他們是不知道,或者沒看見,也沒有這種直覺。”
官輯很是認同地點頭,在這一點上,他頗有同感。
就像他幫著咎兔寫作業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自己和大學這種東西一點緣份都沒有,可是自從他幫著咎蘭看孩子之後,他發現原來自己研究透了,自己也是學神一枚。
不得不說,接觸自己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去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真的會讓自己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方麵的天賦。
就在官輯還在發呆時,費暄看向了羅珊:“羅珊,淩晨這個……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說他有問題,我隻是說他的陣很特別,我以前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陣法師。”
官輯悄悄起了身,他真怕這個話題牽扯到自己,他自己本來也是有小秘密的,他也偷偷往樓上走了,這裏就隻剩下了羅珊和費暄。
雖說,紀星讀說是幫著耿凡做飯去了,事實上卻是耿凡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幹活兒,所以紀星讀其實就在門外的水缸那邊,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在聽著客廳裏的羅珊和費暄說話呢。
客廳裏的羅珊笑了笑:“我現在也沒有搞懂,不過晨哥有陣這是真的,而且他陣量很足,野生序列才是多姿多彩的,也最容易給人驚喜,隻是大家族裏的人並不這樣想,他們覺得能幫上自己家的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陣法師,好多天才型的陣法師還沒發展起來就這樣沒了,也怪可惜的,不管怎麼說,我們沒有這種負擔,而且我也很慶幸遇到晨哥這樣的陣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