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聽明白了,你是說黛博拉騙了溫表哥,反正溫表哥剛剛形成新的軀體,他對自己也不了解,黛博拉在見到他之後就進行了一係列的騷操作,溫表哥壓根兒來不及反應,他就算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人家擺了一道兒。”淩晨攤開了雙手。
羅珊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算是,看起來好像是溫表哥不知道黛博拉對他做了什麼,可事實上,關於溫表哥的一切風險已經轉移到了黛博拉那裏,這個對我們是有利的,就算他們締結了契約也沒有關係,黛博拉又不會真的讓溫表哥做什麼,教會的人在盯著我們呢。”
“雖說是這樣,可是黛博拉自作主張,我們這邊的人多少會有些不痛快吧……”淩晨扁扁嘴。
“有什麼不痛快的?咱們都是生活在貧民區的人,雖說我們現在的生活條件好了不少,但是人貴在知足,你要把它看成是上天對自己的一種饋贈,如果沒有對自己達成實質性的傷害,我們就寬容一些,不要計較這麼多。”羅珊挑眉。
“哇,你好大度。”淩晨翻起了白眼兒。
羅珊低頭看自己手臂上的花紋去了。
那是一種典型的精靈花紋,花紋簡單卻不簡約,還給人一種很高級的感覺。
羅珊想著,那個蟲部的總長恐怕是個頗有來曆的。
因為淩晨的陣裏多了一具高月佑賴的軀體,羅珊現在每天要起夜兩次,她是想看看淩晨會不會有不良的反應。
可,讓她驚訝的是,原來喜歡做噩夢的淩晨,隨著他的陣裏加入了高月佑賴,他做惡夢的頻率反而低了。
當羅珊光腳走到淩晨的臥室門口,又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往裏麵看時,她見淩晨睡的正熟,甚至他都不打鼾了,他露著一條腿在毯子外麵,整個人爬著,看起來進入了深睡眠。
這倒是奇怪了,當大家都以為高月佑賴是個不吉利的東西時,她卻是能讓淩晨睡個好覺了。
羅珊又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讓她擔心,不是溫表哥的事情,而是沈玦的事情。
會不會是,他們一開始就是帶著對高月佑賴的偏見的?或者她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邪性;如果解神堂那個沈玦的身體裏住的是高月佑賴,那麼沈玦又住到哪裏去了?羅珊可不覺得沈玦會吃這個虧,他把自己的身體讓給高月佑賴,自己死掉。
沈玦一定在別的地方躲著。
羅珊翻了個身,她的手機亮了亮,她拾了手機看了一眼,見是趙吉真給她發信息了。
羅珊挑挑眉,她又往自己脖子後麵放了一個靠枕,拾了手機給趙吉真回信息。
原來這個點兒了趙吉真也沒睡,可,她沒睡是有理由的,那就是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自己同學的生日會。
聽趙吉真說,她有一個同班同學,叫樓世恩,是個有著一張小圓臉、身材胖胖的姑娘,她是樓家的人,就是與謝家聯姻的那個樓家,樓世恩的姑姑就是謝家長子謝欽的夫人。
羅珊試著搜了一下關於樓家的信息,她發現網上關於樓家的信息少的可憐,而且她搜到的那幾條還出現了搜索偏差,跳到其它鏈接上去了。
樓家不是一般的低調,而且隻要是牽扯到謝家的事情,難免也會牽扯到謝家的媳婦的娘家,比方說接手了千麵會的賀家、一向清高又孤僻的庹家,可這些好像都不關樓家的事情。
好像,謝青橋的那兩位姐姐,也就是謝家長房家的謝青梧和謝青杉,也低調的跟不存在似的,而且她們兩個並不對外稱自己是陣法師,她們更熱衷於自己的學業。
樓世恩請趙吉真參加自己的生日會,原因為她過了期中考核,而且她也開始引起其他學長和學姐的注意了。
樓世恩對自己同學的態度就是一視同仁的那種,她平時也會和趙吉真說上兩句話,不過她對誰說話都很官方,她看起來修養很好,可又看起來和誰都親近不起來,當趙吉真收到她的邀請函時,趙吉真還蠻意外的。
趙吉真的意思是,她第一次參加自己同學的生日會,她想讓羅珊陪她去,這樣她便不害怕了。
她以前也受過自己同學的作弄,她也害怕裏麵會有別的同學笑話自己,她也怕這是一場惡作劇,最重要的是,如果都不是上麵的情況,她真的要坐在樓世恩家吃蛋糕了,她反而會更緊張,她沒有和這種小富二代來往的經驗。
羅珊看了看自己的私房錢,嗯,還夠她和趙吉真買一身秋款的長裙的,所以,她幹脆約了趙吉真一起去紀家的鋪子裏看看,她們總要穿得體麵一些去樓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