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文誠也是沉穩鎮定的人,神色自若地反問:“傅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誰談戀愛不是正八經的?”

鍾文誠明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故意打太極避開重點問題不談。

傅廷遠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很煩,一點都不想跟鍾文誠在這兒廢話。

因此他抬眼看向鍾文誠犀利問道:“你們接過吻嗎?”

鍾文誠眉心跳了跳,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跟俞恩當然沒有接過吻,甚至連手都隻牽過那一次,進他媽病房的時候。

雖然他心裏當她是正八經的女朋友,很想疼她愛她好好嗬護她,可俞恩心裏隻當他是朋友,是公司老板。

所以,即便他想跟她做更多,可知道她心裏不情願,所以兩人從未逾越底線一步。

見鍾文誠不說話,傅廷遠又強勢逼問道:“你敢不敢當著我的麵吻她?”

鍾文誠抬手捏了捏額頭,依舊打著太極:“傅總,我跟她都沒有當著別人的麵做這種親昵行為的習慣。”

傅廷遠冷笑一聲:“她不愛你,你吻過去她肯定會排斥。”

俞恩愛過他,所以他知道她沉浸在愛情裏的時候,接吻是什麼樣子。

如果俞恩不排斥鍾文誠吻她,如果俞恩真的愛上了鍾文誠,那他也無話可說。

願賭服輸。

鍾文誠當然知道傅廷遠這樣步步緊逼是為了什麼,傅廷遠懷疑他跟俞恩的關係,所以逼著他們用這樣的方式露餡。

但他又豈是任由傅廷遠擺弄的人,所以他也斂起了笑容來冷聲說:“傅總,你的話逾矩了,我建議你回家洗個澡冷靜一下。”

鍾文誠說完便邁步上前去按俞恩的門鈴,不想再理傅廷遠。

此時此刻的傅廷遠,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門鈴按響等俞恩來開門的間隙,鍾文誠轉頭瞥了一眼傅廷遠,隻見他還沒回家,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臂站在原地,等著看俞恩來給他開門。

鍾文誠一時間覺得他有些可惡,又有些可憐。

不過鍾文誠也懶得理他,俞恩很快就來開門了。

因為天氣驟然變冷了,她裹著毛絨絨的白色睡衣出現在門口。

看到是鍾文誠看到自己家門口,她驚訝不已:“鍾總,你怎麼回來了?”

鍾文誠笑得溫柔而又寵溺:“之前不是說了要回來準備開機嗎?昨晚十點多的航班回來的,怕打擾你休息就沒聯係你。”

俞恩將門敞得更大一些說:“趕緊進來吧。”

“嗯。”鍾文誠應了一聲,然後轉頭衝外麵的傅廷遠揮了揮手,輕鬆說道,“傅總,再見。”

俞恩驚訝地探頭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冷著臉的傅廷遠。

他估計是剛晨跑回來,身上還是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入秋之後天氣變幻不定,昨晚氣溫一下子降了幾度,俞恩早起之後趕緊翻出了厚實的家居服來套上,外麵的傅廷遠竟然是短袖短褲的裝扮。

她看著就冷,隻看了一眼俞恩就立刻縮了回去,就當沒看見傅廷遠,抬手把鍾文誠給拉了進去,迅速關上了門。

傅廷遠氣得不行。

他越來越懷疑她跟鍾文誠的關係了,得趕緊想個辦法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