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茶鳶發作,就若無旁人的扛著人走了,一點也沒將茶鳶看在眼裏。

茶鳶氣急,但是她不敢輕易動手,就她那三腳毛的功夫怎麼可能打得過兩個金丹魔修。

他們沒動她,是怕在失落大地裏激起她的天賦魅力,不光靈修會跑,他們還可能被當成爐鼎睡了。

眼見兩個魔修走遠,茶鳶急得不行,終世鼓起勇氣,跑上前攔住他們:“等等。”

魔修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他手癢得很,若不是翼哥叮囑他們,在失落大地不要輕易向合歡派動手,他真想殺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他沒好氣的瞪她,眼中殺氣騰騰:“幹嘛,想找死?”

茶鳶頂著巨大的壓力,勉強站穩,一臉單純的問:“魔修哥哥,銷金窟要怎麼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個魔修相對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似乎她問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唾棄道:“呸,就你也配去銷金窟。”

另一個魔修拍著他肩膀:“別這麼說,萬一人家有背景呢。”

“放屁,有背景的魔修會來失落大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哈哈哈,你說得也對。”他斜了茶鳶一眼,從儲物袋裏掏出來一張帶魔氣的羊皮紙,折辱她似的,將羊皮紙揉成一團扔到她額頭上,滾在了地上。

“喏,看吧。”

說完,他重重的撞了一下茶鳶的肩膀,將她撞開,一臉壞笑的走了。

茶鳶盯著地上的羊皮紙團,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抬頭,淚眼婆娑的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靈修。

葉景酌也在看她,她突然抬頭,兩人視線在空中碰撞。他來不及移開,一下子撞進她小鹿般水潤的眸中,她眼眶泛紅,鼻尖也紅紅的,說不出的可憐。

茶鳶望著他就算被綁架也雲淡風輕的臉,眸中蓄滿的淚水,在這一刻,全部潰散。

她忍不住抽泣,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打濕了一片風情的芙蓉花麵。

他真的好蠢,都這時候了,還在裝風度翩翩,有什麼用呢!別人會因為他的淡定而放了他嗎?

葉景酌麵上依舊清冷,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被綁的是他,她為什麼要哭,他們並不熟。

對於他來說,看似柔弱,風都能吹的得倒的嬌豔少女,才最可怕。

不知她修的什麼邪術,在她靠近時,他竟然生出了一絲親近之意。若不專門對她設防,他不會對她有所警覺,被襲時做不到以往的敏捷。

葉景酌不想再和她有牽連,寧願被魔修抓入魔界,再加上他們口中的“翼哥”也許知道些什麼。

茶鳶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咬著唇,努力將眼淚憋回去。

她蹲下嬌軟的身子,伸出一截蔥白小手將地上的羊皮紙撿起,邊抽泣,邊將揉成團的羊皮紙打開。

葉景酌被魔修像扛麻袋一樣抗在肩頭,隨著魔修豪放的步伐,他肚子硌在瘦削的肩胛骨上,五髒六腑似乎都絞在了一起。

他渾然不在意,淡薄的眸光望向蹲在地上肩膀輕顫的少女,他沉靜的心,似乎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