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他還真的睡過去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哭鬧了這麼久,他也是該累了的。
雲清睡得很沉,但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移動著。
可他實在是太累了,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眼睛。
恍惚間,雲清抬了抬手臂,抱住了那導致他移動的源頭。
突然,移動中的他好像停頓了片刻,很快又繼續動起來了。
前半夜,雲清睡得很熟,後半夜又發起夢來。
夢裏是那個英氣的少女,可這一次並不是溫柔的,而是很粗暴的打他的……
雲清被她打的難堪,翻身而起,把那少女壓製在下。
他嚶嚀一聲,“不許再打我了,我要打回來。”
雲清真的打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少女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麼做,竟一時間呆楞住了,任由他打了幾下。
很快,少女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拎下來。
好疼,耳朵……好疼!
雲清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前正是那夢中的少女。
少女目色陰沉,耳根卻帶點微紅。
不隻是是不是鬼迷了心竅,雲清不顧耳朵上的疼痛,如夢中那般一把握住少女的腰肢,送上薄唇。
隨即,腦門上挨了一下。
雲清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眼前的少女還是那少女,他有些錯愕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嘶……好疼。
這……不是夢?
他顫巍巍的喚她,“師……師父?”
浮白歎了口氣,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方才……”
她沒繼續說下去,耳根兒反而更加紅了起來。
這小子,真是要上房揭瓦了。
雲清腦袋暈暈乎乎的,他還是不相信師父就在自己眼前。
他剛才在夢裏輕薄師父,難不成是真的這麼做了嗎?
雲清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隻覺得自己真是要死了。
“我方才……做了什麼了?”
他還敢問?
浮白皺著眉頭,瞪著他,“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雲清哪裏是不清楚,他是不敢清楚。
他垂下眸子,不敢看師父一眼,低聲道:“我方才做了個夢,夢見……一個漂亮姑娘,可一醒來,瞧見的是師父。”
浮白沉默了片刻。
她細細的打量起雲清,這孩子是長大了,模樣也生的頗為不錯,如今也到了春心萌動的年紀。
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似乎也不足為奇。
隻是她方才把他抱回來,被他連累的纏繞其中,她便有些惱火。
如今細細想來,倒也並非是他的錯。
浮白輕歎一聲,道:“罷了,你今年也有十六歲了,若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師父替你去提親。隻是莫要學那些個不正經的男子,整日流連花叢,感情貴在癡心,朝三暮四不是長久之計,你可記清楚了?”
雲清順從的點點頭,“都……都記住了。”
可這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他並未瞧上哪家的姑娘,隻是這心裏不明白,為何日日做夢夢到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