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人 第42章 假山後,是誰?(1 / 2)

驚世人 第42章 假山後,是誰?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紀挽歌的身上。

紀挽歌隻是心中浮現四個字,果然來了。

步調輕緩的走出座位,恭敬的給大公主行了禮,“臣女在。”

大公主的聲音明顯更冷了幾分,“抬起頭來。”

紀挽歌知道躲不過,緩緩的抬起頭,黑亮的眼眸像是沁了星辰光輝。

大公主看著紀挽歌的臉,好一陣愣神,竟無知無覺的說:“果然是他的女兒。”

隨即臉上迷惘的表情一變,變的淩厲起來,“便由你來給飛驥將軍伴樂,若是表演的不好,可別怪我這個作長輩的不給你臉麵!”

紀挽歌聽剛才的對話大概也是知道這位大公主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故此也不看安平縣主瞪過來的眼神,隻點頭道:“是。”

沒想到紀挽歌這般輕易就答應了,安平縣主咬牙問:“不知紀小姐想要表演什麼?金戈鐵馬的曲子可不怎麼有心意。”

紀挽歌一笑,這位縣主可真是讓人無語,估計她準備的就是金戈鐵馬的曲子吧。

心思全然放在臉上的女孩子,紀挽歌對這位安平縣主倒是不怎麼反感,不過想想她出身不高,又跟在大公主這種飛揚跋扈的義母身邊,心思深沉想來她是學不會的。

紀挽歌搖搖頭,淡道:“我並不打算拂琴。”

這兩年在南地,年畫絨恨不能給紀挽歌補上豪門千金應該學的一切,可是字,畫都能後天努力勤奮刻苦練習,但是琴,曲卻是靠天性的,可能紀挽歌小時候沒有這方麵的訓練,無法理解那種戀琴如愛人的感受。

她還是喜歡笛子,尤其在南地別院那樣的崇山峻嶺之中,悠揚的笛聲更能表達心情。

安平縣主對紀挽歌的傳聞也是知曉,諷刺一笑,“紀小姐怕是不會拂琴吧。”

紀挽歌認真的點頭,“的確不怎麼精通。”

“哼!如此粗鄙之人,怎配給飛驥將軍伴樂。”

安平縣主咄咄逼人,許多人因為她的語氣皺起了眉頭,以安平縣主五品知州之女的身份對國公嫡女如此無禮,怎麼都是說不過去。

不過礙於眉眼不動的大公主,大家也就沒有出聲,但總有特例。

“公主娘娘都說了讓紀小姐伴樂,縣主又說不配,怕是不妥吧。”是景葉紫。

這種時候能幫自己說話,這份情,紀挽歌記下了,反觀紀明嬌卻是我聽不見,看不見的壁上觀模樣。

有時候所謂血緣還真不如剛剛認識的陌生人來的可靠。

紀挽歌沒有看安平縣主,隻是問向夜未澤,“不知將軍需要什麼樣的曲子?”

他是表演者,當然要問他的意見,夜未澤打量著紀挽歌,不過份,但也表現出重視。

“隨紀小姐喜愛,末將都可以。”

他自稱末將,而不是如其他王爺自稱本王,紀挽歌對他有了新的看法,這不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個善於隱忍的人。

無論太子還是泓王都不時隱忍的人,就衝著這份隱忍此人都不會止步於一個將軍。

紀挽歌衝著夜未澤粲然一笑,“那好。”

黃金遞上玉笛,今日本就沒打算藏著,紀挽歌準備的全麵,這玉笛是紀挽歌的舅舅年畫綱送給紀挽歌的,用的是最好的冰種老玉,吹奏出來,聲音清脆。

紀挽歌推到一旁,將玉笛握在手中。

大公主帶著安平縣主坐下,眾人也都坐下,準備觀看夜未澤的表演,夜未澤手持一把桃木劍,這樣的場合是不適合拿真的劍刃出來表演的,萬一失手傷得誰就不好了。

夜未澤對著紀挽歌微微點頭,紀挽歌便開始吹奏。

這是一首紀挽歌自己譜寫的曲子,在南地時,每天在深山之間,聽多了高山流水,看多了群鳥歸巢,這樣恬靜的曲子自然能由心而發,更甚至,曲子中還帶著纏綿的情意,旁人隻覺得深情,隻有紀挽歌知道,這曲子中帶著她對彭厲鋒的思念。

想起兩人初見時,兩人交手,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紀挽歌使詐才僥幸逃脫。

自己手傷劇痛時,他心疼的眼神,他強勢霸道的好,以及他守在她床邊沉睡的臉。

她曾對自己無數次說過,那隻不過是因為那時候的她,太過孤單,太過缺愛所以才會對彭厲鋒那一點點的溫情沉迷。

可是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場中,夜未澤一套劍法耍的行雲流水,沒有多少血腥殺戮的劍法,反倒減去了夜未澤身上的殺伐之氣,將他更顯得風流瀟灑。

一曲終了,全場寂靜,倒是碧潭中的錦鯉紛紛躍出水麵,那場麵好不快活。

等眾人回過神兒來才紛紛驚覺,這紀小姐的笛聲竟然能讓魚躍水麵,這是何種的精妙。男子那席已經有人帶頭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