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林後聰明,一生傲然的很,就是楚晏登基,林後依舊能高高在上的行走於宮中,她不插手宮中事,楚晏自然就能給她一個皇太後該享有的一切待遇。
林後能看淡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兒子,旭王府鬧成什麼樣子,林後都是不管的。
可是德妃卻不是個看的開的,她總是認為楚晏是她生的,憑什麼就不順著她的心意行事呢,就算是死,她也要讓楚晏將薛盈畔納進後宮!在德妃看來,這是她一輩子淩駕在兒子之上的證明,也是她能死的安心的保證。
楚晏原本坐在她的床前,眸光沉沉的看著他的母親,聽到她說這個話,楚晏淡淡的笑:“您且好好養病吧。”
“你!你!我生了你,沒有我哪來的你!”德妃也是氣急了。
楚晏點頭受教,說的很對,“沒有您,哪來的我呢,我該謝謝你將我養成了如今的樣子。”
德妃眼睛瞪的大大的,竟然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楚晏輕輕的蓋上她的眼簾,追逐權利了一輩子的女人,到死也還想著能為自己在攬些權利。
這宮裏到處都是這樣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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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憶裏抽離,正德沉聲詢問楚晏:“聖上,要不要讓人徹查他們的藏身之處?”
楚晏似笑非笑的看著正德,“你們?能查到?”
正德果然不說話了,確實是查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彭厲鋒故意的,每次他們找到紀挽歌蹤跡的消息都是事過境遷,並不能當下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就是這暗衛密布的楚城,正德也不確定他能不能找到紀挽歌的藏身之處。
“出去吧。”楚晏淡淡的說。
正德看著撿起地上奏章的皇帝,心中疑惑,卻也還是低頭退下了,這都七年了,紀挽歌從來沒有到過楚城,倒是北北跟小鴿子兩個人年年都要來楚城住一段時間,這其中有什麼緣故,正德卻是不知道的。
楚晏望著那奏章良久,未動一下,思維早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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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北北一路東躲右避,才從窗戶裏進了楚城第一大青樓媚楚樓之中。
剛進屋子就被扇柄重重的砸在了額頭上,彭厲鋒恨恨的說:“白教你這麼多年了,有人跟著都沒有發現!”
北北捂著額頭,撲上前就到了彭厲鋒身邊,抱住彭厲鋒的手臂,親昵的說:“父王,我一路可小心了,能跟著我來的,也隻有小鴿子啊。”
彭厲鋒當然知道身後跟著的人是誰,想起那個臭小子,彭厲鋒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著外麵說:“還不滾出來。”
小鴿子身上的小贅肉甩了甩,不情不願的進了房,但是卻沒有如北北一般往彭厲鋒身邊去,而是一個返身就鑽進了紀挽歌的懷裏,嬌聲說:“娘親,人家好想你哦。”
小腦袋往紀挽歌的胸口鑽了又鑽。
彭厲鋒頓時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