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何其聰明,雖說他對癲癇病確實有一些研究,可是陸嬌和江春榮所言跟他所著書裏的根本不一樣。而江春榮又故意托他的名字說出來,很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其實懂醫術的事情。
不管江春榮出於何種原因,他既然承了這名聲,自然也得繼續幫她演下去。
想了想於是道,“確實有一些研究,隻是不知道能否對齊公子的病情有幫助。”
齊可是皇姓,師兄雖然沒有具體說這齊公子的身份,可從他言談舉止和出手闊綽來看,許大夫也能猜到一些。
所以沒有十足把握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無妨,隻要許大夫能有一半的把握,於我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齊淩睿道,自小他便有這惡疾,每每發作都淪為笑柄,更是因為這惡疾其他皇兄都能有所建樹隻有他還無所事事。
這些年若不是六皇兄,他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他不想一直被六皇兄庇護在羽翼之下,他知道六皇兄所求者大,他受六皇兄庇護多年,自然是也想出一份力的。
可如果他的病情一直沒有什麼好轉,那這一切都是癡心妄想。
所以他才會打聽到老禦醫的下落一路尋來,又被老禦醫推薦到許大夫這兒。
其實他原本並不知道來鄉下找的就是許大夫。
隻是從老禦醫口中得知他有一位弟子居於鄉下善於研究這種疑難雜症,而至於這位弟子的下落老禦醫也不了解,所以讓他去問在回春堂坐堂的李大夫。
本來他是想著找到救命恩人之後再去尋許大夫的,可是沒想到陰差陽錯這許大夫和恩人竟然一起找到了。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難道是上蒼庇佑,所以他更加篤定六皇兄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既然如此,師弟,不妨你就替齊公子治一治。”李大夫道。
“也好,隻是容我翻一下醫術,春榮,你來幫我一下。”許大夫知道躲不過,隻好答應,可他還是想知道江春榮知不知道其他的辦法,也好交流一下,以便能給這齊公子診治。
江春榮點頭,然後跟著許大夫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間。
關上門之後,許大夫才長出一口氣,然後看著江春榮道,“春榮,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一直掩飾你懂醫術的事情,可其實你是懂醫術的是嗎?”情況緊急,許大夫也顧不上委婉了,直接開口問道。
江春榮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許大夫把她喊過來竟然是問這些,她還想找借口搪塞,可是許大夫很顯然並不會相信。
沉思了一瞬,江春榮點頭,“許大夫,我確實懂醫術,隻是我懂得的醫術跟你們的很不同,所以我的醫術隻怕很難為這裏的人所接受。”
“無妨,你跟我說說你們那都是怎麼治療癲癇的。”許大夫早就知道江春榮身上很多秘密,不僅江春榮,陸玉峰和陸嬌似乎也跟以前不同了,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也不想深究。
畢竟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很多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解釋,隻要他們不是壞人,不會做壞事,那他也不會說破。
若不是剛才江春榮說到他能治好齊公子的病情,而齊公子身份實在是特殊,他也不敢冒然,大概也不會揭開這層窗戶紙。
“我們那對這種病是講究病因的,譬如是因為腦子裏長了什麼東西引起的癲癇,還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如果是外力原因引起的,那自然是把其他的病治好,然後這癲癇便自然而然好了,不過也有一些人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引發癲癇的,所以這種情況下就是藥物加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