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這“山宗”兩個字上,當說這話的時候,剛好有一群人從山腳旁走過。對於侍衛與兩個人的打架,他們本來並沒想幹涉。但一聽到“山宗”兩個字,那五個人便立刻露出凶光。
“山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對付這幾個爪牙竟然如此費力!”對方怪聲怪氣地說了聲,便出手殺了好幾名大內侍衛。要不是陸濤跑得快,恐怕就要立刻死在這五人手中。
胡濤口齒伶俐,其間過程雖說複雜,但在他口中如活靈活現似的,聽得眾人均神馳天外,眼前似乎立刻就能想到那種場景似的。
“後來怎麼樣?他們不是來幫這老頭兒的麼,怎麼又要殺他?”一旁,翠娟嘻嘻一笑,眨巴著眼睛。她雖然武功不高,但對這些江湖中的爭鬥早就向往不已。本以為今晚她可以大展拳腳一番,誰知道對方點中自己穴道的時候,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胡濤嘿了一聲,“這些人殺了侍衛之後,隨即就要殺雲峰師傅。你不知道,這幾個家夥武功好不厲害,我與雲峰師傅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在我們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的時候,天上突然放了煙花,那些太監便立刻匆忙跑掉了。”
“為什麼看到煙花就跑掉了呢?難不成那幾個太監也愛看人家放煙花?”翠娟眨巴著眼睛。
眾人聽這話,點了點頭,均知道那是五毒教的人放毒蛇未能成功,後來以煙花為信號,召集那十六個太監。若非宋婉兒武功高強的話,蕭月奴等人固然無法進宮,而胡濤等人更是難以在傷後竟然可以闖入皇宮裏。
“那些太監的武功的確有些門道!”說到這的時候,宋婉兒不禁將目光轉向吳太監,“不知這位又該如何稱呼。剛才見你的武功,似乎與那些太監是一路的。”
宋婉兒這一聲,蕭月奴等人也將視線轉移到這。見到那陰森森的雙眼,蕭月奴“啊”的一聲輕聲叫起來:“原來,你就是那天晚上搶走我孩子的黑衣人!”
見蕭月奴點破,吳太監也不反駁,頓時點了點頭:“鄙姓吳,諸位隻叫我吳太監就可以了,這是小徒孫達,死去的是他的兄弟孫方。”說著,他微微一笑,咳嗽一聲:“不錯,當日擄走蕭姑娘孩子的便是我這老骨頭。不過我也沒好受,後來也受到大批高手追殺。”
“這麼說來,若不是吳公公,晚生等人當日恐怕還無法將那孩子帶到安全之地了,看來還要在此謝過才是。”花逢春恍然大悟,抱拳道謝。他與胡濤雖說都是書生,但胡濤賊忒嘻嘻,一臉輕浮,而他則為人穩重,很能得人歡心。
“謝就不必了。”吳太監無奈地笑了一聲,“不錯,老頭子的師傅正是山宗掌門衛無涯的第二個徒弟,家事姓武,名諱上清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