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染,你要明白,你弟弟有可能是大越派到金曜國來的細作,他將皇城的兵力布署圖偷偷傳回大越,意欲何為,你難道不知道嗎?”厲行天一張臉鐵青,坐在那裏質問著同樣一臉怒氣的林小染。
“皇上,他明明是來這裏做生意的,你們憑什麼說他是大越的細作,難道來這裏做生意的人都是細作不成,那誰還敢來這裏做生意啊?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放肆!”厲行天簡直被她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到,不禁大怒道。
林小染也被他的怒吼弄得更加心浮氣躁,竟然口不擇言道:“好啊,你們不就是懷疑他是細作嗎?那把我也抓起來啊,我也是大越來的,而且我在三年前就在這金曜皇宮,我比誰都清楚這裏的結構,我不是更該被懷疑嗎?抓我啊,來啊。”
聽了她的話,厲行天簡直怒不可遏:“林小染,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就無理取鬧了,我還就告訴你,我不侍候了,我要離婚,你們把之洋放了,我立馬讓他跟我回大越,一步也不踏進你們金曜國,你讓厲行風寫好休書,咱們好聚好散。”
林小染越說越氣,連離婚也說了出來,她才不管厲行天聽不聽得懂。
一說出來才發現,真的好輕鬆,哪怕就是真的離了,那才是解脫,也免得厲行風為了不背叛她,把自己憋得難受,一想到他每日裏一個人孤枕難眠的慘相,林小染就覺得這個婚早該離了,苦的不是她,而是他。
“林小染,你來真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要讓阿風休了你,你可是一直這麼想的?”
“是,我早就這麼想了,他不該娶我的,你一開始也不該答應賜婚,況且先皇也說過……算了,過去的事也不想再提,就這麼定了吧。”
林小染說出這番話來,便要往殿外走,她的人還沒走出去,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悶響,接著便是值守太監焦急的聲音:“殿下,寧王殿下,你怎麼了?”
一聽是寧王在外麵,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林小染沒來由地心驚,忙打開門衝了出去,厲行天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在裏麵說話,厲行風會在外麵偷聽。
房門打開,光線射進來,林小染隻閉了閉眼,再往下看,便看到暈倒在禦書房外的厲行風,他的身邊還有一灘血跡,那樣觸目驚心的顏色,瞬間染紅了林小染的眼。
迅速跑到他身邊,將他從太監手中接過,林小染急喚:“阿風,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她的聲音那樣急切,顯見的心裏有多痛,厲行天見到此景,將太監宮女們全打發走了,自己則緩緩走到兩人身邊。
隻見厲行風慢慢睜開眼來,眼中的悲傷那麼濃烈,他顫著聲道:“染染,你說的不是真的吧?你要讓我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