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說:“孫大人,我有何德何能擔當此任,但皇命不可違,我隻得牢記您的忠言,修身進德,淡名寡欲,盡心盡力,不辱皇命。”
李丹青說:“賢弟所言極是,初涉政事,還需孫大人多多指教。”
何貴華拉著喬墨、李丹青的手說:“皇上英明,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多虧孫大人這位伯樂,舉賢薦能,兩位賢弟才得以榮升。蚌湖是塊風水寶地,人傑地靈。祝你們平步青雲,二位今朝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膽勁心方不畏強,鞠躬盡瘁須當奇。”
孫維權哈哈一笑說:“貴華兄還蠻有學問,出口成章,言簡意深。我非常相信二位的高尚品德和超凡的能力,尺水長瀾,蛟龍豈能容。你們的恩師也在皇上麵前極力舉薦。朝庭給了你們一個施展才華的平台,望你們牢記使命,不負皇命,擔起重托,開拓進取,稱其任,則政立;枉其能,則事乖。”
喬墨、李丹青聽了二位的鼓勵之言,他們恭默深思:既然朝庭重托,百姓期待,聖旨不可抗,民心不可違,當盡心盡力,上為國家分憂,下為百姓解難,在施政過程中,動必三省,言必三思,國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官不私親,法不遺愛。至此,一幅宏偉蘭圖成竹在胸。他們當著孫維權和眾街坊的麵大發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滄海可填山可移,男兒誌氣當如斯。此遁廢興吾命在,世間騰口任雲雲。‘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喬墨父母聽了當朝皇上親任其子為本縣父母官,情欣意美,笑意如花,自覺不自覺地在眾街坊麵前風光起來,街坊們也在他們麵前道此恭維之詞,奉承之言,笑語連連,讚不絕口。
柳芙蓉表麵一如常態,由於她城府較深,內心的喜悅尚未掛在臉上,她知道丈夫當了縣令,有點光宗耀祖的味道,但他任重道遠,我必須為他分擔憂愁,當個賢內助,更不可幹與政事,仗勢欺人,為己謀利,同於庶民。
街坊們買來了鞭炮,為喬墨、李丹青榮升縣官賀喜,這聲聲震耳欲聾的鞭炮奇托著勞苦大眾的祝福和期待。
孫維權把何貴華拉到喬墨、李丹青麵前說:“我還有一個想法,貴華兄在查證錢善仁一案中起了重要作用,人也正直,思路敏捷,可以說是德才兼備之人。蚌湖司衙巡察使的人選可否考慮一下?”
喬墨說:“孫大人,貴華兄和我的老婆都是柳樹灣人氏,是當地的裏正,為大堤險段加固的資金問題,觸犯了錢善仁,被錢善仁當場罷職。就是您不提及,我和李兄定會考慮此事,今天既然說到此事,我現在就行使職權,以替工縣縣令之名義,正式封何貴華為蚌湖司衙巡察使。縣丞大人,你有何異議?”
李丹青說:“蚌湖司衙巡察使,非何貴華莫數。”
何貴華感激地說:“感謝孫大人、喬大人、李大人的信任和栽培!我願跟隨大人上對朝庭孝忠,下對百姓謀福!”
喬墨說:“何巡察使即可上任,其手續後補,你上任之後,盡快理順關係,把錢家遺留下來的良田按各家人口多寡分田到戶,不要誤了今年冬播季節。朝庭給我的賞金拿出來分給貧困戶購買種子,不要誤了農時。”
眾人聽封,歡心鼓舞,好日子就在眼前,一人傳十,十人傳百,蚌湖街從新歡騰起來,帶來了無限生機和活力。
孫維權十分滿意,別過喬墨、李丹青、何貴華及眾人之後,返京複命。
錢善仁被收監之事,巡撫早已知曉,他深知錢善仁收監後的惡果,茲生了一種無形的精神威協,必須把握主動,於是花重金買通關節,疏通渠道。在獄中與錢善仁會麵。
巡撫開門見山地說:“你鋃鐺入獄,真是不幸,但事已至此,也無他法。我可保你不死,以待時機,東山再起。隻要你不將我出賣,守口如瓶,我在外麵策應,你就有複出的機會。否則我兩都他媽的完蛋!”
錢善仁哭喪著臉說:“隻要大人你肯拉我一把,我怎麼會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呢!”
巡撫與錢善仁定了攻守同盟之後,錢善仁覺得有了靠山,在獄中膽大言粗,獄卒見其有背景,有靠山,又得了好處,不願去得罪錢善仁,以免將來穿‘小鞋’。有時,獄卒們還買些酒菜和錢善仁暢飲,稱兄道弟的套近乎。從此,獄卒們對錢善仁的行為也不加控製和防範,在皇城腳下混得爛熟。
一天夜裏,錢善仁在獄中躺在木床之上,翻來複去地怎麼也睡不著,那塊心病象惡魔一樣在他腦海深處,揮之不去,棄之不掉,他想:我貪汙修堤巨款,侵吞賑災之糧,攔路搶親,害人家破人亡,命案在身,如此重罪,隻有死路一條,雖然有巡撫作靠山,但他還不可能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如果有刁七在就好,能為我指出一條起死回生之計,千不該萬不該聽了縣令讒言,將其殺害,刁七呀!我真對不起你,我在獄中向你謝罪了!望你不記前嫌,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分上,請你還幫幫我吧!待我複出之後,多多為你燒香化紙,你有了錢之後,就去賄賂閻王,早些脫胎轉世。此時此刻,錢善仁思緒如麻,又想,我孤身無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靠自已,靠山並非靠得住。
第二天,錢善仁悶悶不樂,無意識地閑逛,他意外地發現了皇帝的專用茅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自言自語道:“皇帝才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我不能坐以待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了求生的機會。”正要回到牢房,突然想到:此事應當縝密,不可有半點疏漏,不然將會弄巧成拙,前功盡棄,必須掌握皇帝每天上茅廁的規律,才能達到預期效果。
錢善仁通過幾日觀察,基本掌握了皇帝上茅廁的大致時間。他顯得格外興奮,至收監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天早晨,天剛剛泛白,錢善仁叫來獄卒放他出去,獄卒覺得太早,不肯。他以托詞相騙,獄卒見他至入獄以來還算老實,未出現不軌之事,便打開牢門,放其而出。錢善仁急急來到皇帝的專用茅廁之內,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蜜漿,寫了四個大字,然後隱蔽在茅廁旁的拐角處,等待皇帝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