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南疆鬼塚 第九章 怨靈壓身(1 / 2)

卷三 南疆鬼塚 第九章 怨靈壓身

“除了苗家懸棺,還有其他族人會把棺木吊起來麼?”啊強也很是震驚。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覺得渾身不舒服了,頭頂上懸著數以萬計的棺材,這能好受的了麼。

這些棺材也不知是怎麼弄上去的,全部都懸在山洞的半空中,大大小小的,很布陣一樣,我真怕那口棺材不結實,一下子掉下來,就給我拍到棺材下麵,壓成照片了。

“老沈,你快把圖紙拿出來看看,究竟他媽的哪個是大族長的棺材。這麼多棺材,要是挨個的找,別說三天,三年也找不到啊!”胖子催促了一聲,我把圖紙拿出來,看了幾眼,搖搖頭道“這裏沒有大族長的棺,我們還得往前走。”

胖子明顯鬆了口氣,我們幾個戰戰兢兢的一路向前,不時的打出一顆冷煙火照明,頭頂的懸棺慢慢渙散,漸漸的,山洞裏開始出現洞穴。每眼洞穴裏都有一具棺木,離的太遠,我們也看不清棺材的質地和棺上的裝飾。

其實就算離近了也夠嗆能看出什麼,這些洞葬雖說存在千年,但是並不想渤海墓和樓蘭地宮一樣保存完整,我們一路走來,隔不遠就能看到一些粗鄙的盜洞,一些屍骨雜亂陳橫。那些屍骨有頭沒手,有腳沒頭的,也看不出究竟是苗家正主還是盜墓者,白皚皚的,看到人心裏難受。

胖子突然問熊叔“叔,民間有話說什麼入土為安,我看這入土也未必會真的安靜。這滿地的屍骨,後世人還認得自己的先祖在哪兒麼?”

熊叔苦笑一聲,說“一代兩代還能認得,四五代之後,哪還會認得清楚。”

啊強突然感歎了一句“活著才是自己的,死了不過一堆白骨,誰又認得誰。”

我被他們說的心口有點堵,胖子和熊叔也是不語。洛琪一直保持著微笑,像是不合群的狼。我們幾個沉默著向前又走了很久,山體的走式有點向下,到最後甚至有點垂直,好不容易到了路的盡頭,踩到實地後,前方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我掏出地圖,發現地圖上的這一段路是空白的,從這裏往西南方,西北方和正東方的位置,分別用朱筆畫了三個小問號。彩姑說,她也不知道大族長墓的具體位置,依圖來看,這三個地方都有可能是大族長墓,我把圖遞給熊叔,問“走哪個?”

熊叔皺了下眉頭,把定位指針拿出來擺了幾下,道“往西北方走!”

四周幽靜異常,地麵漸漸的從土路變成了石路,仔細去看,還能看到石麵上雕刻的淺紋。這些淺文不是花草也不是雲騰,好像是一種浮圖,不過這些圖刻的毫無規律,我看了一會兒,也就不去看了。

路好像沒有盡頭一樣,耳邊回蕩著自己的腳步聲,熊叔和洛琪走在前麵,看著熊叔的背影,我又胡思亂想起來,不過思緒還沒捋順,胖子突然拉了我一下,輕聲道“老沈,你看啊強!”

我側頭看了一眼,他在也右邊,怎麼了?

胖子見我一臉的無所謂,有點急了,壓低了聲音,緊張兮兮的說“你看他腳,在看他後背!”

我被他的神色弄的有點緊張,馬上又往啊強那邊看,這下我看出問題了。啊強的背佝僂著,好像是背著什麼重物一樣,但是他偏偏又墊著腳跟走路。這…這太奇怪了。難道…

後背刷的一涼,我想到了一種很恐怖的可能。

民間有個傳說,說七月十四十五是陰陽鬼門大開的日子,在這一天,心懷怨恨的夙靈怨鬼都可以從鬼門重返人間,尋找陽氣較弱的人附身。我家有個親戚,外號劉大膽,天生不怕邪,在鬼節的前一天晚上,和幾個朋友喝酒吹牛的時候,號稱敢單槍匹馬走墳地。幾個朋友不信,每人拍了一百塊錢,說隻要鬼節當天,他從墳地走一圈,這錢就是他的。

男人麼,喝點酒,再加上朋友一激將,自然就上綱上線了,他當即把錢揣進了兜裏,說你們等著,我不但走一圈,還把墳地東頭那個新下葬早夭妹子的葬品給你們掏出一個來。

眾人哈哈大笑,每人又拍了一百塊錢,說要是能拿出東西,這些都給他。

第二天晚上就這麼到了,醒了一天酒,劉大膽養足了精神,還真把幾個朋友叫上,一起跑到墳地去了。他從墳東頭,走到墳西頭,半個小時後,還真拿著一塊紅褲子出來了。哥們幾個哈哈大笑,說這回真見識什麼是大膽了,佩服佩服。

劉大膽哈哈大笑,說走,喝酒去。幾個人就勾肩搭背的一起往回走。走著走著,他那幾個哥們兒就覺得不對勁兒了,看了半天才發現,他走路的時候佝僂著腰,還墊著腳尖,就問,嗨!你怎麼這樣走路?

劉大膽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腳,突然啊的一聲大叫,眼珠子一下冒出來,鼻孔耳孔也跟著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