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珊一通話是早就想好要怎麼說的,說起來也是順溜極了。
隻是夏哲瀚並不作答,喝著熱茶,仿佛沒聽到一般。周靈珊心裏有些緊張,她最怕就是這種場麵,她也猜不透夏哲瀚在想什麼,無論夏哲瀚說什麼都好,但往往可怕就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說就無從得知。
“靈珊能得償所願嫁給安王爺,都是太子幫的忙,靈珊也想幫幫景然公主,但靈珊實在沒用,在安王爺那兒討不到半分好,安王爺一心都撲在了粱側妃身上。”
夏哲瀚不說話,周靈珊隻能繼續說,夏哲瀚曾交代周靈珊要多多觀察安王府的變化,言下之意便是替她監視安王府,但現在她都不得寵,監視安王府這一職責也無法完成。然後把粱羽寧調出來打,把責任都推給粱羽寧,希望夏哲瀚能出出主意,如何對付粱羽寧,把安王府握在手中。夏哲瀚又怎麼會不明白周靈珊的意思,可她嫌棄周靈珊太笨了,絲毫沒有粱羽寧的聰慧,和蠢人結伴。
雖有好處,但壞處更多。夏哲瀚能把周靈珊牢牢握在手中,這顆棋子想落在哪兒就落在哪兒,可若是聰明一些的,就會反抗,甚至逃離,這是蠢人的好處,但蠢人的壞處就是哪一步都得教,教了還不聽,聽了未必能做成功。
“景然公主是南夏的掌上明珠,誰也不容許侵犯,但這顆掌上明珠若是自甘墮落,就沒人能救的了她,什麼不好惹,非要去惹蕭久安。
粱羽寧現在正得蕭久安的寵愛,不應該想著如何去爭寵,而是想著如何維持好關係,隻要人有了弱點,便很好對付,靈珊,你說是不是?”
夏哲瀚晾了周靈珊這麼久,才緩緩說道。夏哲瀚一直以來都拿蕭久安沒辦法,那是因為沒找著蕭久安的弱點,沒有弱點的人,便很難戰勝,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隻要蕭久安越在乎粱羽寧,到時候就越是放不下,隻憑這一點,夏哲瀚就有法子對付蕭久安。周靈珊先是一愣,然後便明白過來,她嫁入安王府也是一步棋罷了,一步對付蕭久安的棋,現在可以加以利用粱羽寧,若是有了什麼事情,就可以拿粱羽寧出來說事兒,逼蕭久安就範,可她周靈珊也隻是被人戲弄了而已,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周靈珊雖然不是極其聰慧,但從小也耳濡目染了,知曉人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周靈珊遠嫁到東辰,不是為了國家利益,她真的是想嫁給蕭久安,想和這個男人永遠在一起。
雖然她也會耍小心思,但這些都是為了和蕭久安在一起,而不是為了對付蕭久安。夏哲瀚見周靈珊久久不說話,一直在思量,於是說道,“你對安王爺的心思,他恐怕不能懂,安王爺現在一心撲在粱側妃身上,男人若是心思都在一個女人身上,便很難在正眼瞧其他女人,隻有粱側妃傷了安王爺的心,安王爺才會把眼睛移開。你現在是安王府的當家主母,當家主母就應該有當家主母的模樣,你見過哪家的當家主母天天明著使絆子,那不是當家主母該幹的事兒。”
周靈珊一通話是早就想好要怎麼說的,說起來也是順溜極了。
隻是夏哲瀚並不作答,喝著熱茶,仿佛沒聽到一般。周靈珊心裏有些緊張,她最怕就是這種場麵,她也猜不透夏哲瀚在想什麼,無論夏哲瀚說什麼都好,但往往可怕就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說就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