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走的!”
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後驀地傳來一聲吼聲,嚇得郭柔柔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眼裏掛著淚水往身後看去,“言少……”
“不準哭!”
郭柔柔眼裏的淚水啪的一聲落下來,也不敢哭出聲,隻能死死地咬著下唇。
言談扶著牆,腳下不穩的走到門口,打開門,“你給我好好的呆著,沒我的允許不準走。”他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走廊外,言談走了幾步,高大的身影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伸手扶住一旁的牆壁,他輕輕的搖了搖恍惚的精神。他的酒量沒那麼淺,才喝了幾杯就這樣,酒裏一定有問題。想到楊成誌今天晚上一直勸酒,越發覺得他心懷鬼胎。
兩人那麼多年的兄弟,他信楊成誌,卻沒想到他反倒來害他。
言談用力的攥緊了手指,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眼前的景物重疊後又分開。
“言少,你沒事吧?”
管事從頂樓剛下來,看到一個人站在走廊外,有些疑惑的上前,看清楚是言談問道。
“蘇寅政他現在在哪?”言談的手重重的按壓了太陽穴的地方,聲音越發的低啞。
“在頂樓。”
“帶我去找他。”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言談厲聲打斷他的話,抬腳向前走。
管事噤聲,連忙追上言談的腳步,他幾次想把蘇少正在辦事的話咽下,眼看著頂樓越來越近,腦門上的汗水流淌了下來,“言少……到了……”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管事吞吞吐吐的說道。
言談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跨出電梯,“我自己去找他。”
這句話說完,管事想跨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心想,蘇少和言少的關係那麼好,被打斷那事應該沒關係吧……
*
頂樓的燈光絢麗而不刺目,言談覺得理智似乎在被一點一點的剝離大腦,燈光刺入眼中,他已經看不清東西,入目的是那些模糊的輪廓,腳下的地麵也高高低低的,無法穩住身形。胃裏似乎有一隻手在緊緊地抓著,難受的厲害。
他不能再停留了,要去找到言談,讓他送自己去醫院。
頂樓的房間不多,即使在頭腦不清楚的情況下,言談也很輕易地找到了管事口中說的包間。
門沒鎖,他伸手推開門,隻看到一個人影,閃進了房間裏。視線在房間裏掃蕩了一圈,沒看到蘇寅政的影子,身體卻灼熱起來,他用僅有的一絲理智不耐煩的看著不停尖叫的女人,問:“怎麼就、就你一個人,蘇寅政那小子呢?”
舌頭有些打結,他看不清麵前的女人長得怎麼樣,隻覺得很吵鬧。
淩欣強壓住心裏的驚悸,結結巴巴的說:“蘇寅政是誰?我不知道。”
“別和我賣關子,剛才李昌說看到你們在一起了,他跑哪裏去了,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言談伸手掐住女人的脖頸,語氣裏越發的危險,眼睛眯在一起讓他看的越發的清楚,麵前的女人長得不怎麼樣,美太過流於外表,沒半分的靈氣。
他甩開淩欣,搖頭說道:“長得也不怎麼樣,他怎麼就看上你了。”
話說完,他腦中的暈眩一陣一陣的湧來,洶湧而來的感覺根本抵押不住,言談心裏一緊,身體卻是熱了起來。麵前的人似乎漸漸的變成了喬清的麵容,可她又怎麼會在這裏呢?當初她幹脆利落的走了五年,留下他一個人在地獄……腦中的藥效混雜著酒的味道在散發著。
他看著那張麵容,低聲的呼喚著把她摟入自己的懷裏,“喬清,是你嗎……對不起……對不起……”
當年的事情對不起,你妹妹的事情對不起……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淩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映了過來。
唇上覆蓋了一個柔軟的東西,言談聞到一股低劣的香味,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而下一刻耳邊傳來輕聲的低喃,“是我……我是你的清兒啊……我好冷……抱緊我……”
清清冷嗎?讓他抱著,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原諒了自己?
言談的表情是迷惑而欣喜若狂的,手緊緊地抱著懷裏的人,唯恐自己一鬆手,就把手裏的寶貝弄丟,“別離開我好不好?清清,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到傷害……”
夜色沉沉,偌大的房間裏響起男女曖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