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香醉人。晨的鳥鳴,顯得格外悅耳動聽。
秦嶺麓,商山腳下,本來靜謐的小鎮,也開始吵鬧起來。這裏青山綠水,環境宜人。村莊周圍,滿是紫竹。一條小河貫穿小鎮,給小鎮平添了不少力。
“洛貞,快起床了,你不是說要和你爹去送菜嗎?”
小村中,一個木製簡易的二層小樓下,一個中年夫人正在門口賣煎餅,一身樸素的衣服,早已洗的發白,不過卻非幹淨。頭上是木製的頭釵,盤著秀發。臉上皮膚滑細致,雖然沒有何的胭脂粉黛,卻給人以實的感。一邊給客人卷煎餅,一邊喊兒子。
二樓的房間內,一個八歲的少年,赤條條的躺在草席上,睡得正香。他聽到母親的叫喊,哼了一聲,手在襠部抓了幾下,翻身繼續睡。
過了一陣,不見樓上有動靜,那夫人搖頭笑:“這小子,就會睡懶覺。”眼神之中,滿滿的愛。買煎餅的人多,也沒時間上樓去喊。
“妹子,要說你家那口子,一年也不少掙,你何苦起早,吃這份苦,又賺不了幾個錢。”一個買煎餅的大姐趣的說。
這夫人:“能添補一些是一些,這都是手邊上的,又不累。”
這時,一個高大威猛、滿臉絡腮胡須的中年漢子趕著十匹馬從不遠處走來,匹馬兒的背上都有兩大筐蔬菜,一邊一筐。那些馬頗為健碩,甚至比漢子還要高一個頭。一身黝黑的鬃毛,像是了蠟一般。馬脖子上綁著一個鈴鐺,走起來,叮叮響。走在前麵的是頭馬,是所有馬匹裏麵神俊的,四個蹄子處的皮毛是白色,故而叫踏雲駒。
村鎮上的人見到漢子,都熱的招呼。
“大哥,菜都裝好了?”夫人說。
“是啊妹子,臭小子還沒起床嗎?昨晚還說要一起去黃龍宮呢,還誓旦旦的說自己能起來。”那威猛的漢子笑:“那算了,讓他睡吧,我要快點趕,否則晚上趕不來了。”
“你問問他,小孩子,帶他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夫人說。
“嗯。”那漢子點頭好,正時,見二樓人影一閃,一個穿短褲的少年從二樓窗戶跳下來,朝著大漢奔去。邊跑邊喊:“爹,我來了。”到大漢三尺外時,一個跳躍,跳到大漢懷中,然後,熟練的從大漢的懷裏又蹦到頭馬的背上。雙手摟著頭馬的脖子,柔聲:“小乖乖,天又要辛苦你們了。”頭馬也低嘶一聲,點了點頭,前肢在地上撲了兩下,似是在應他。少年嘻嘻笑:“乖。”
人見景,都哈哈大笑,他這可愛潑的模樣逗樂了。
“洛貞,要去的話,趕緊穿衣服。”那漢子。
“好吧爹,那你等我。”少年翻身下馬,來到樓下,有樓梯不走,攀爬著上樓,從窗戶翻了進去。過了一會兒,穿著麻布衣服,又從窗戶翻了出來。
那夫人一把住他,遞給他一個卷餅,:“邊走邊吃,餓著了。”
少年吃了一口,:“母親的餅永遠這麼好吃。”一溜煙跑到那漢子身邊,牽著馬,就往前走。夫人叫:“吃慢點,噎著,上貪玩,早點來。”
少年揮揮手,嘴裏包了一大口,答了一句:“了。”話沒說,就差點嗆到了。
那漢子笑:“慢點,不著急。”走過來,拍拍少年的後心,又給他遞過來一壺水,讓他邊吃邊喝。少年喝了一口水後,加狼吞虎咽,風卷殘雲般吃了卷餅。
“爹,黃龍宮的有仙人嗎?”少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