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兩人山間的鳥鳴聲驚醒。按照姑吩咐,日尋找兩味輔助的藥材,紫寒和鹿茸草,而商洛貞的務,就是找尋釀酒的野,給辛善人釀酒。
山野之間,氣十分新鮮,兩人履輕快,遠遠看去,便有仙人飄逸之感。
這一下來,商洛貞摘了野蘋,野梨子,野杏子等。倒是姑,兩樣藥劑,一樣也沒找到。眼看到了日暮,商洛貞的背簍之中,裝滿了野,姑道:“夜我們就在這裏狩獵。鹿茸草,是長在鹿茸角上的一種菌草本植物。靈鹿到歲之後,鹿茸本會停止生長,此時,鹿茸就可能感染菌,那些菌吸食鹿茸上的血氣,慢慢生長。而上好的鹿茸草,要年的生長周。時間長,珍貴。”
“年的鹿,那不是成精了?”
“嗯,所以,我們要在夜裏突襲牠們,我們不傷牠們性命,隻是將牠們鹿角上的鹿茸草割下來就好。”
“是不是連鹿茸一起割下來,年的鹿茸,那也是上好的靈藥吧。”
“鹿茸菌寄生,精氣早已沒了。”
“好吧,要我麼呢?”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躲在一旁,讓鹿傷著你。”
商洛貞道好,眼見天色漸暗,兩人躡手躡腳的前行,來到一處小山包上,姑了不遠處的一個平地,輕聲道:“你看,那些就是靈鹿,牠們角上雜亂無章網狀物,就是鹿茸草。”商洛貞沿著姑的向看去,隻見那些鹿身材高大,便是踏雲駒,似乎也都要矮了一頭。鹿角上的鹿茸草,在夜之下,發出淡淡的藍,如同螢火蟲。
姑給商洛貞個手勢,意藏好。沿著小山包向下,悄然靠近靈鹿。眼見已到了平地上,靈鹿似乎有了警覺,鳴起來。一個個東張望,似乎在找逃跑線。姑躲在草叢之中,一動不動。過得片刻,鹿群又恢複了平靜。
兀地,草叢之中,飛出一隻老鴉,鹿群大驚,一哄而散。那靈鹿度之快,便如閃電,夜之下,隻看到牠們頭頂的鹿茸草,像是火把,在山間飛馳。
姑看準了一隻大的靈鹿,飛身跟了上去。那靈鹿鳴著,一會兒向左跳去,一會兒又朝右跳去。堪比一個運動健將,走極其靈,眼見姑追上,卻牠閃身躲過。商洛貞在山包上看的大是著急,為姑捏了一把汗。
兩個在平地上,你追我趕,糾纏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
商洛貞心道,壞了,姑可能體內還有餘毒,所以身法了折扣,這遲遲拿不下這個靈鹿。正在著急呢,那靈鹿忽地一個彈跳,過姑頭頂,朝著小山包奔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商洛貞麵前,商洛貞著急之下,縱身跳起來,學著老虎,大吼一聲。
那靈鹿似乎也暗處蹦出的人嚇了一跳,腳下一滑,一頭撞在一顆大樹上。商洛貞飛撲過去,騎在牠的背上,手起刀落,連著鹿角,都砍了下來。這時,那鹿一個跳躍,將商洛貞摔落下來,又是一個縱身,已在丈之外。等姑趕到時,那鹿早跑遠了。
好在一點,商洛貞已經砍下了鹿茸草。
姑拍了拍商洛貞的肩膀,讚道:“好小子,有你的。”說話時,咳嗽起來,撐著樹木,大喘粗氣。商洛貞道:“姑你是中毒未愈,讓著靈鹿蹦躂這麼久的。否則,你一出手,牠們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姑笑道:“你這小子,會說話。不過,也實是我體力沒有恢複。走吧,找一個山洞住一晚,這裏離黃龍宮有些距離了,晚上妖獸橫行,危險。”
商洛貞道好,扶著姑,走不遠,就發現了一個山洞。姑雙一彈,尖閃現出一道芒,像是火苗。手一揮,那火苗緩緩飛進山洞之中,將山洞照的大亮。山洞不深,裏麵也沒有猛獸,姑道:“晚上就在這裏住下吧。”說話時,從袖中拿出一支朱筆,淩畫了起來。畫一筆,山洞洞口的石壁上,就會出現一道紅印。後,又在洞口橫豎各畫了三條線。畫後,起朱筆,口中念訣,那紅線一閃一閃,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