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太子殿下,陛下畢竟年紀大了,這身子骨也不如從前硬朗,操勞過度又急怒攻心,昏睡的時間長一些也是正常的。”
楚雲凰麵露懷疑之色,正要搭上皇上的脈門,就被太醫阻攔。
“太子殿下守了一夜,想必也累了,我讓人備了些藥膳,太子殿下去吃一些吧。”
“我沒胃口。”楚雲凰絲毫未動。
這時,皇後娘娘再次來到皇上寢宮,見楚雲凰仍舊守在皇上身邊,勸說道:“你去吃點東西,陛下這邊有我來照顧,若是陛下醒了,我定會派人第一時間通知你。”
既然皇後都如此說了,楚雲凰也隻有退讓。
“那就辛苦母後了。”
楚雲凰一退出寢殿,床上的皇上便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疲憊地活動著手腳。
“朕為了演這出戲容易嗎?明明都已經醒過來了,卻還要假裝昏迷著,隻是為了拖延時間,但願他能理解朕的一番苦心吧。”
皇後對皇上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皇上放心,皇兒一定會明白的。”
皇上隻是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什麼, 追問道:“邙兒已經帶著那個女人啟程了嗎?”
“是。今日天一亮,平王殿下就已經帶兵離開京城了,不過那個蘇陌倒是識趣,昨天夜裏就先行離開了。”
皇上冷哼了一聲,“朕可是下了聖旨,若是不遵,那麼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
彬州,蘇陌帶上了一些傷藥,見到楚北邙的隊伍在醫館門口停下,直接拎了個醫藥箱就出了門。
看到蘇陌手上簡單的行李,楚北邙輕皺了一下眉頭,“你就隻是帶這些東西?”
“不夠嗎?這些傷藥齊全的很,內傷外傷都能治,平王殿下大可放心,作為隨行的軍醫,我是不會拿將士們的性命安危開玩笑的。”
楚北邙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己的行李是不是帶的太簡單了?”
蘇陌不以為然,直接將藥箱和包袱都塞進了車裏,催促著楚北邙:“平王殿下就別浪費時間了,啟程吧!”
蘇陌的離開聲勢浩大,幾乎整個彬州城的人都來送行,這反倒讓蘇陌覺得不知所措。
同在馬車裏的楚北邙看著蘇陌想看向窗外又隱忍著不發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明明就是一個很容易被打動的女子,為什麼平時一定要裝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呢?”
蘇陌淡淡道:“難道平王殿下會隨意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別人嗎?”
“我沒有軟肋。”楚北邙十分篤定地說出這句話。
蘇陌並不相信。
“平王殿下當真沒有軟肋,那些跟著你多年的士兵,倘若他們落入敵軍手中,難道平王殿下不會擔憂自己手下將士的性命嗎?”
“為何要擔心?”楚北邙的雙眸淡然清冷,回答的口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反倒更多是理所當然,“這是他們的使命,若是為了百姓安穩,即便是犧牲他們的性命也是值當的。”
蘇陌無法理解楚北邙的觀點。